他抬头看向远方，露出迷茫神色。

洛江呼吸微顿，他看向戚宁疏。

向来处变不惊的戚宁疏神色未变，他定定看着莫尔，瞳孔微亮身形未动，缓缓掀唇，“是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莫尔摸了摸椅子扶手，起身，再次抬头看向了右前方，“你们还是回去吧。这里不适合人类逗留。”

“你似乎忘记了你是人类。”戚宁疏侧脸看他，光线倾泄在他高挺的鼻梁，勾勒出他有些凉薄的唇锋。

莫尔脚步止住，侧过身子，光洁白皙面容还是沉稳的神色，他身形虽冷俊，却总是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，说话亦是如此，“我从未忘记。”

莫尔并未出口留人，方才“赶快回去”已是逐客令。

洛江起身，他催促戚宁疏，“元帅，我们走吧。”

戚宁疏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们并不着急，在丛林中肩并肩同行。

洛江突然顿住脚步，他看向不远处并排生长的比人还高的花，他眼底闪过异样。

“您……”洛江出声，“测出了他在撒谎吗？”

戚宁疏见他顿住时，便已经停下来在看他，见洛江神情有异样，他并不意外地挑了挑眉，“至少有50%是假的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洛江摸了摸手指关节，他看向眼前的花，赌一把一般快步走到了它跟前，抬起头仰望，果然花没有任何反应。

他又如法炮制地测试了其他的并排的花。

同样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