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要邈云关不破,那他们就是安全的。
宣离城墙之上那个笑容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着,提醒着他。
一切没有结束,只是刚开始而已。
萧家两位将军在半年内接连殒命,雍王手握镇南军,而太子奉命接手漠北军,军权虽易主,可两人都已远离了永安。
如今永安城中。
只有他了。
一切重新洗牌。
天越发阴沉,已经又飘起了细雨来,衬得一切都在朦胧中不清晰,看不清前路。
车身摇晃着,方舟看了许久终于是放下了车帘,可宁镜的眉却是皱得越发紧。
从永安至漠北,加急的军报乃是人马日夜兼程,中途换了二十个驿站,才能在一个月内将加急的军报送回永安,而大军行进中有粮草有辎重又有马车,以他们的脚程最少也需要两个月才能到漠北,而漠北的战况却越加焦灼,漠北十八万军如今已只剩八万,而鞑靼不愿意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哪怕三十万大军已损失过半,仍然不断发动攻势,必然是想趁着援军未到之前攻破邈云关。
而萧玥他们在行军路上时,军报几乎是每日一封地加急发过来。
篝火旁,众人围坐议事,萧玥往火堆里再添了一把干柴,将本已快要熄灭的火堆重新点燃,然后坐回了宁镜的身边。
他们行军已有半月,雨水渐少,暑气渐浓,此时身处密林之中,树冠如盖,丛草已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