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再要直一直身子,小姑娘怕是要飘在空中尚可。
鬼使神差地,他一手接过了那把伞,罩在二人头上。另一手将小姑娘往自己这边一扯,将其带入伞下。
二人这才一道向那姑娘住处行去。
站在门前,男孩看着面前的草屋,皱了一双剑眉。
若说这草屋有何至于他皱眉的,有一童谣为证:
庐湖边,风月寒,枯黄草屋堆岸边;疾风卷,洪霖泄,茅草翻飞碧落间。
“抱歉,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,不过我这确实有可以治伤的药。”小姑娘说着也不等他应答,扯着他便进了屋。
那屋子棚顶乘不住雨水,已是向下不停漏水,有那地势低之处已然积了水,落脚之处少之又少。
男孩心中讶然,这姑娘是如何在这屋子里活下来的,简直是个奇迹。
但他不好多问,只靠着那小姑娘自墙角一干爽处取了一瓶药膏出来。
盖子刚刚打开之时,异香扑鼻。男孩怪异地看着她,想她自从来了此地开始便住在这草屋内,并不像大户人家的孩子。
若是大户家的女儿,怎会放她一人流落于此,因此他暗中怀疑她那药膏是从何处得来。
小姑娘取了药膏涂于他嘴角面上。虽说刚刚碰上之时有些刺痛之感,却眨眼便化了开来。
方才还疼痛的地方竟是泛起一股清凉之感,舒适了不少。
男孩此时方想起来,小姑娘有时候被欺负地狠了,面上会带了伤,转过去的第二天便已然好了大半,想来是这药膏的原因。
照理来说,小姑娘身边无甚亲人,这段时日都是独身住在此处,怎会有这等灵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