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青阳被晃得眼睛一阵刺痛。

他捂住自己的脸，墨色的发倾泻在地上，红衣也被血染得颜色深浅斑驳。

看。

老天都在帮越长卿。

灵源，就连师尊都找不到的灵源。

竟然主动从越长卿的身上离开，来到了他的身上呢。

风青阳捂着眼睛笑。

……

褚彦的意识模糊。

被人敲晕这种事情，好几千年都没发生在他身上了。

再加上□□无法容纳元神引起的撕裂痛感，让他浑身难受。

直到有微凉的力量传入身体内，褚彦才感觉舒服多了，无意识地靠近几分能舒缓他难受的力量源头，然后便听见有人贴住他的额头似乎在笑，又似乎在哭……

他似乎在说：

越长卿没事了。

高兴吗？

以后再见到你，我不会再听你话了……师尊。

一片虚无中，穿着红衣的青年出现在褚彦眼前。

褚彦第一反应就是要呵斥他，教他的清心咒为何不好好念，怎么敢对自己生出这种心思？

然而还未张口，他便笑着对自己说：“不要找我。如果您要来寻我，那……请您告诉我，您愿意接受我。”

身形开始消散，风青阳整个人渐行渐远。

只剩下眼尾的泪痣，在黑暗中闪烁着光，就像是一颗真正的眼泪。或者说……那确实是一颗真正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