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个道理。
越长卿微微吐出一口气,伸手叩响宗主殿的大门——
“进来。”清冷凌厉的声线,声调微微下沉,是褚彦给人的一贯感觉。
越长卿又打量了自己一遍,沐过浴身上带着淡淡的香,发型不乱,衣裳是新换的,他特意搭配了一下,帅气逼人。
确定没有半分差池,越长卿推门而入。
“说。”褚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,依旧垂着眸子批阅本子。
虽然已经是冬末春至,但气温还未回暖,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依旧有些凉意,褚彦便披一件描了墨梅的红色大氅在身上,修长白皙的脖颈从白绒绒的一圈毛领子里露出来,数月未见,褚彦的头发又长了许多,这次他没有束发。乌墨般的长发垂落在两颊与肩头,往日里凌厉俊美的五官也柔和了许多。
见来者久未说话,褚彦便抬头看去,黝黑深邃的眸子一下子便将刚才的那半分柔弱感击碎得无影无踪,他向来不是柔弱之人,就连给人的气质也好是一柄锐利、锋芒毕露的剑。
见是越长卿,褚彦便道:“这些天本尊繁忙,修行上若遇到什么阻碍你且先记下来,过些日子再一并来问。”
越长卿矜持道:“不是修行上遇到什么阻滞,我也是来汇报工作的。”
“哦?”
褚彦是没想到越长卿也有要事禀告,于是放下手里活,目光郑重的看向越长卿。
越长卿扭扭捏捏地开口:“我竹林里的养的二十几只鸭子下了蛋,我叫弟子带下山卖了,共收入六十八文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