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喝点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,”钟新宇苦着一张脸,“你搞搞清楚,是我和女朋友吵架了,不是你这个单身狗。”
梁西檐看都没看他一眼,冷笑:“怎么,单身狗就不能吵架?单身狗就不能喝酒?”
“……”
这是闹哪样?钟新宇试探地问:“你这是干嘛了,和栗子吵架了?”
酒馆光线昏黄。
他情绪难辨:“没有。”
没有那就有鬼了。
钟新宇拿起筷子又放下,支支吾吾半晌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这哥们什么都好,就是太闷,什么都往心里藏。
沉默着,梁西檐突然冒出一句:“你记得陈柏川吗?”
“谁?”钟新宇愣了下,反应过来,“你说栗子那前男友啊?”
见梁西檐冷着一张脸,钟新宇在心里长叹一口气:“哥们,这都多久前的事了,你要实在过不去那坎,直接撞南墙得了,头破血流、一了百了。”
一了百了?
梁西檐苦笑一声,仰面灌下一杯酒,放下酒杯时没注意看,杯子应声倒下,杯中少许酒液顺着桌沿淌到地上。
没有人去管。
他耷拉下眼皮。
如果真能一了百了……
如果真的可以,
他又怎么会在这里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