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划接通前,栗昭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点,但没挡住陶星叶的咆哮。
“我操?我操!什么意思?!”
栗昭表现得不紧不慢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她说话慢吞吞:“我和梁西檐结婚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。
默了估计有两三分钟之久。
“你等会儿,你先别挂。”
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是穿衣服的动静。
陶星叶语速很快:“我现在去你家,你当面和我说。”
栗昭打断她:“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于是乱七八糟的动静都停下来,陶星叶语气急切:“什么意思?”
栗昭说:“我现在在梁西檐家。”
“……操?”
或许是物极必反,她竟然平静下来:“你俩还同居了?”
栗昭没吭声。
陶星叶质问:“说好的纯友谊呢?”
“是纯友谊啊。”
栗昭理直气壮,“友情也是情。朋友就不能一起过了?”
“……”
感慨于她的歪理,陶星叶半晌才吐出一句话:“好有道理。”
她话是这么说,但语调是完全阴阳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