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起梁西檐从前患得患失的那几年,钟新宇不由打趣:“不是一直说怕连朋友都做不成,现在不怕了?”
寂静的夜晚。
走廊里的声控灯熄灭,只右边窗外的月光流转,梁西檐站在光与影的交界线,脸上表情晦暗不明。
“朋友?”
他寡淡地笑了下,在这暗夜里,显出几分诡谲:“早在她还没和陈柏川分手,我就知道,我跟她这辈子都做不成朋友。”
-
因为一连请了两天假,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栗昭还被司蔓用看动物园大猩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。
她让她看得浑身不自在,说话都忸怩了几分:“怎么样,发现我新长出来的三头六臂了吗?”
司蔓眯了眯眼,审问她:“你这两天干嘛去了?”
“结婚。”
她说得轻飘飘,司蔓以为是开玩笑,没当回事。
猜测栗昭这是不方便说,她便收了好奇,坐下开显示屏。
过了会儿,栗昭往她工位上扔了盒东西过来,司蔓拿起来看了看:“你最近哪来这么多喜糖,你又吃喜酒了?”
栗昭摇摇头:“不是,这是我的喜糖。”
“你的喜……”
司蔓下意识接话,随即话音一转,惊掉了下巴,“你还真结婚啦?”
“对啊。”栗昭点头。
“我靠。什么时候的事儿啊?你居然有对象。”
这个问题有点难讲,栗昭选择长话短说:“就最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