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檐有一瞬间失语,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,接着俯身将她抱起。
突然腾空,小鸵鸟离开熟悉的沙地,她潜意识里的安全感作祟,扭着身子挣扎起来。
梁西檐无奈,按住她作乱的肩膀,沉声:“是我。”
“梁西檐?”她一瞬放下心,偏过头,毛绒绒的脑袋小幅度蹭了蹭他的脖子,似乎是在找舒服的位置,语气含糊:“你回来了?”
梁西檐僵了下,停下脚步,垂头凝视她。
良久后,他声音低哑:“你对我就这么放心?”
回应他的是一片绵长的呼吸。
把人放回床上,梁西檐蹑手蹑脚地出了她的房间。
房子装修主用的暗色调,她的粉红小猪抱枕在沙发上格外显眼。
他把小猪拎起来:“还真把我当隐形人了?”
也不知道是在问小猪,还是自言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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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。
栗昭睡醒后发现自己落枕了,脖子连着后肩那块,完全不能动,一动就疼得直抽抽。
她对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影音室里。
难得没加班,她就随便找了个老港片看。
或许是因为最近太近太累,又或许那部片子看的太多次,对剧情已经倒背如流。
总之她看得昏昏欲睡,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卧室,还把自己给睡成这样。
在司蔓的耻笑下走进了办公室,栗昭顶着偏头工作了一上午,到下午才逐渐有了好转,稍稍能转动脖子了。
不过还是疼。
她索性直接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,找老中医按了按。
回到冷萃云湾时快到九点了,家里没开灯,梁西檐还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