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檐只好解释:“去太晚了,红色的已经卖没了。”
“哦。”
栗昭点点头,把花放回原处,又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筷子,正要夹菜。
梁西檐终于走了过来,从背后抓住了她的手:“别吃了。”
栗昭顿了下,想要挣脱他的桎梏,可是喝了酒,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她索性卸了力,任他抓着,就这么背对着他开口,“梁西檐,我再问你一遍,昨天那是什么药?”
“氟西汀。”他顿了下,继续说,“我之前…有点抑郁症,现在已经好了。之前不告诉你,是不想你担心。”
他说完,屋子里静了很久。
静得时间都变得具象了,心跳随秒钟跳动。
默了默,栗昭的声音终于响起:“现在怎么不怕我担心了?”
梁西檐想辩解什么,可话冒出来,只有一句:“抱歉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。”
“不知道怎么和我说?”
栗昭像是觉得荒唐,蓦地转过身,和他面对面,“是不知道怎么和我说?还是不想和我说?”
她的面色因为喝过酒而潮红,神色却比任何时刻都清醒。
梁西檐有些懵,不明白她这样的情绪是从何而来:“不是……”
他急于解释,她却突然笑了下。
“那天钟新宇结婚,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,你说你不记得了。”
她直勾勾地注视着他,像是要将他看透,“那我现在问你,你喜欢我什么?”
他张了张嘴,可话到嘴边,却不知该从何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