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他真是疯了,固执地坚持:“我喜欢你。”
而她僵了很久,才动作迟缓得抬头看他,表情呆呆的,好像吃了一惊,全身上下都无所适从。
眼底更是惊出了泪,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。
他的感情就这么吓人可笑吗?
梁西檐蓦地后退一步,自嘲般笑笑:“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“你干什么开这种玩笑?”
栗昭浑身一松,长长舒了口气,瞪他,“不好笑。”
有一道耀眼的阳光落在她身上,跳跃着。
梁西檐第一次发觉,原来连太阳都可以这么令人生厌。
他扯了扯唇,“以后不会再说了。”
后来他送她去机场,两人在登机口道别。
人潮拥挤,栗昭沉默了很久,低声问:“你以后还会回去吗?”
他看着她:“你想我回去吗?”
“我当然想!”
她答得很急,但随后又低下头,补充道:“但你如果有别的打算,我也没意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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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昭回国后的第二个月,梁西檐发现,他已经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,普通的药物已经无法缓解他的失眠,他开始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
但时光不会为任何人停留。
她还是照常和他分享日常和心情,说她吃了个好吃的甜筒;说今天起晚了差点没赶上地铁;说好不容易进了梦寐以求的公司,但上了班发现也就那样……
而他的回复总是简短,她便偶尔抱怨他只会嗯嗯哦哦。
研究生第二年,他进入了一家五百强的金融企业,生活几乎全被工作和学业填满,但心里却依旧空落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