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乖乖地点头了。
屋里很静,只有摇曳的烛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。春莺看着窦姀发红的嘴唇,小声问道:“姑娘,可要找些草药来?”
窦姀说不用,又问她芝兰在哪儿。
春莺摇了摇头,说自从让芝兰去库房拿东西后,今晚就没见过这丫头,也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。
她不知怎么,忽然想起窦平宴拽着她的手时说,不信去问芝兰......
可见芝兰是撞见过什么的,但方才春莺被吓到的模样,也不像装的。没想到芝兰倒是嘴严,没跟旁人提过。
窦姀觉得好累,现在只想梳洗睡下。起身时没站稳,险些要崴脚,被春莺扶了一把。
窦姀边净脸,却瞥见春莺在一旁绞手指,吞吞吐吐的,像是要说什么。
她看了眼春莺:“想说什么你便说罢。”
见此,春莺终于开口:“姑娘为何不喜欢二爷?二爷他待姑娘好,聪敏上进,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。对下人也宽和,府上没有几个主子像二爷这样好说话的......”
窦姀垂眼,并未吭声,而将帕子沉进水中净了又净。
先前春莺偷她玉佩,便是为了想她和云筝起争执。至于为何,窦姀目前还不清楚,但她隐约觉得,背后有一个人在推着春莺走。
其实春莺本是可以将玉珏昧下。那玉珏价值不菲,卖掉将她妹妹救回都绰绰有余。可春莺又原原本本还了回来,甚至不怕引起猜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