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平宴眉头蹙起,下意识抱着人往后避。
他知晓云筝和窦姀素来不对付。而今日她却主动找上门,又偏偏在这时候...窦平宴想起窦姀身上来历不明的病,忽然意识到——这是一个局。
他神色不挠, 朝云筝笑了笑:“我瞧上这里一丫头, 三姐还要管吗?”
窦云筝只伫立着,目瞪口呆:“你......”
窦平宴再一致意, 道了声三姐借过, 便抱着人直直从她面前扬长而去,似是要绕到后院的罩房。
云筝一疑, 正要追上, 忽然被赶来的苗婆子拦下来。
云筝已经吓傻了,愣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:“她怎么...她怎么敢......”
苗巧凤呀了一声, 灵机一动, 也急道:“三姑娘!这不是我们姀姑娘, 是院里的小丫头,叫春莺,前些时日就被二爷瞧上了!二爷心心念念了几日, 那丫头不肯去伺候, 二爷才找上门的!您可莫要污我们姑娘清白啊!姀姑娘方才还出门,给大娘子问安去呢!”
窦云筝一听,立马瞪她,甩开苗巧凤的手:
“谁污你家姑娘清白了?倒是她, ”云筝冷笑发怒,“早上刚打发人告诉我, 她因上回的事冤枉了我,要登门给我下跪赔罪。我还以为她诚心诚意, 等了大半日,连个人都没等到!午后又打发人告诉我,她不来了!这不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?谁知我现在找上门来,你个疯婆子又告诉我,她去给大娘子问安了?好啊,她胆儿倒是肥,我今日非扒了一层皮不可!”
苗巧凤见人怒火中烧,立马跪下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:“三姑娘息怒!三姑娘息怒!您这千娇万贵的可得万万保重身子!也不知道院里哪个毛躁蠢笨的丫头,不打听清楚就去您院里传话?害得您动劳了!”
“我怎么知晓?”
窦云筝没好气道:“她跟我下人说的,又不是跟我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