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魏攸, 也已在扬州落了户。
他离家时有带不少钱财,买一座宅院绰绰有余。没过几日, 又从人牙子手上买了几个小厮和丫鬟。
六月初七, 魏攸让人抬了一担许口酒登门, 作许婚的信物。
屋内,窦姀望着地上几坛绑着罗绢红花的酒,不免问道:“这酒去年在家中不就送过吗?怎么又送一回?”
一说完, 她便被马绫玉嗔怪敲了脑袋。
魏攸则笑:“去年是以魏家长子的名义求娶小娘子, 但今日不同,是以我魏攸自己的名义。”他说完,媒人便递上合婚庚帖。
只见这回的细帖上,除了生辰八字和财产之外, 不再有魏氏祖宗三代的名讳,只有他和他的母亲。
“你可会介怀我无父无家, 孑然一人,如今只是府衙里的七品主事?”
窦姀闻言一笑, 忙和马姨娘一同将筷子和活鱼放进他送来的酒坛里,做回鱼箸的礼节,“那郎君可会介怀我什么都没有?”①
“又是打哑谜,真是要急死人!”
马绫玉正在擦拭木桌,手一停,抬头嗔笑:“只是如今没有,又不是以后没有。主事也好府尹也好,魏郎才高八斗,日后定会有大作为的!”
......
这天窦姀和魏攸上街,见那告示墙上贴的榜文,是今年一至三甲的进士名次。
告示墙前围着热议纷纷的乡亲们。
她停步注目,一下便看见弟弟极显目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