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自己都没想到,这竟是弟弟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原来他最怕的东西不是黑暗,也不是她的恨,而且她就没把他当作唯一过。
一双成对的玉珏,一块赐福,一块挡灾。如今他把自己的那块也弃了,是不是要断掉两人的牵连?
早知这法子如此好用,从前怎就没想到呢......她想笑,却忽然滞涩。
“我瞧着他那般模样,丢魂失魄地走了,以后可还会再来?”
马绫玉古怪问道。
窦姀松口气:“他死心了,以后或许不会吧?”
......
正如她所想的那样,窦平宴果然好几日没再来过,整个人像销声匿迹般。
过了夏末,天渐渐转凉。
自从马绫玉和张伍换了间新铺子,又请了好几个来帮忙的长工之后,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。以前一个月最多接到两笔高门大户的活儿,如今已经能有四五笔了。
窦姀这些时日钻研绣活,想着自己与魏攸的婚期将近,便开始捣腾些绣被绣枕、缎绣喜帐、手巾插屏之物。
入了秋,府衙就要征收赋税。
魏攸身为新来的主事,自然要多多磨砺,压在身上的案牍公务也变多了。尽管如此,他依旧会忙中抽闲,上家门看窦姀一眼。
重阳这日,府衙难得休沐一日。
魏攸期盼多日,特意一早上门,和窦姀出门逛庙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