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清早,马绫玉便带着两个婆子,来到魏攸的家宅中送嫁妆、挂幔帐。
女儿要出嫁,马绫玉高兴,一早上都挂着笑脸。
瞧着床上铺好的大红纱帐,马绫玉又撒一把枣子花生,拉住魏攸的手笑道:“可算盼来这日了,明儿傍晚花轿便会上门来,魏郎日后可要好好待姀姐儿。”
魏攸欣喜道:“那是自然,在下是真心要娶她的,必敬她爱她。”
马绫玉满意地颔首,瞧瞧这一屋寥寥无几的人。
想起那年窦云娇出嫁,大娘子也带她们几个姨娘,去男方家中铺幔帐。
那时热热闹闹,一屋子都是女眷,有窦氏的,也有亲家的嫂子姑子、表姐妹等,女眷们相互结识聊笑。
可惜自己的姀姐儿出嫁,没有那样的好光景,现在屋里甚是空荡,也没七姑八姨。
魏攸是独身来到江陵的,刚在府衙做事半年多,手中钱财不多,所以家中买来的仆婢也很少,自然跟大族比不得。
马绫玉一叹,自我聊慰:罢了,人少也好,人多也罢,左右这魏郎是个靠得住的,前途无量。女儿若嫁来,好日子也能盼得到。
马绫玉在魏攸家中歇了会儿,吃了两盏茶和点心,便带着婆子们离开。
回到家,马绫玉看见女儿正在绣衣裳。
本没怎么留意,余光瞥见,这衣裳是大红的嫁衣!
马绫玉立马凑过去瞧,只见嫁衣被划破了,好几条长长的裂口。
她急了,忙问女儿怎么回事。
窦姀叹一口气,“我本来绣好,前儿个洗了放后院晾晒呢。谁知今早去收时,就成这样了。爹爹说,昨儿夜里有两只野猫跳进院子。他去抓时,那野猫正巧把木架扑倒,嫁衣也划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