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平宴终于被她说动,勉强一笑:“好。”
等到弟弟一走,魏攸也便松口气。
他看向窦平宴离去的方向,不免叹道:“其实二郎也算好,只是对你用错了法子。”
然而她却不认同,“这种谈何用错法子呢?他是我弟弟,用什么法子,也只是弟弟而已。”
晌午的晴光普照,万物生辉。
满院子萦绕着秋菊的芳香。
魏攸看她的眼睛,再度笑叹:“是啊,即便他只是你弟弟,我偶尔也羡艳他是。起码他在你心中,会更重要些。而旁的,都比不过他。”
窦姀听着一默,垂眸凝思。
半晌后,却笑道:“罢了,咱不谈这些,说点别的。”
她问:“等我离去后,你留在扬州有何打算呢?可有想过要再回去,还是去别的地方?”
“明年知州就要向京中上书,升我做从五品的通判了!”
说到这事时,魏攸显然是极高兴的,“我应该会在扬州再待几年吧,至于将来如何,会有何变故,谁又能料到呢?但是云姀,”
他忽然看过来,认真说道:“我们相识一场我很欢喜,遇见你的时日,是我这些年少见的温暖。但终究我该放下的,以后嘛,也会娶别人,在这里成家立业。”
窦姀抬眸望向他。
其实遇见他,她也很高兴。就像两个一无所有的人,并肩走过许多风霜。
两人静静相望着,似乎白云光阴也从身前流逝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