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窦平宴抱住她, 亲她的脸,笑道:“上回在河里,你是害怕,心才跳得这样快。但现在没有你害怕的, 心又为何跳得这样快?”
窦姀定定看着他, 略茫然:“难道两次跳得不一样吗?”
她还记得,上回在河里, 自己不会凫水, 十分害怕,只能死死抓他当救命稻草, 才被他亲的喘不过来气。而这一回, 本来两人还在重温姐弟情,他亲的太突然了, 也有些喘不上气。
喘不过气, 自然心就跳得快啊...窦姀不免小声腹诽, 难道这就是动情吗?
窦平宴看她不信的模样,并不起身松开她,反而盯住、捏住那熟透的耳尖, 倏而笑得坏心:“你不信是罢?不信咱们再下河一试, 阿姐好好品这两种是否一样?”
窦姀最怕水,也最讨厌下水了。
一听他还要故技重施,想起那天被他装匪寇骗跳河的事,气一下就上来。
登时咬住他伸来摸脸的手指, 疼得窦平宴一嘶,连忙坐直抽出手。恨恨一瞪她, 又把她拉起身搂在怀里,紧紧锢着, 再不让她动。捏住她的脸颊问:“阿姐什么属相,咬得人这么疼?”
窦姀只觉颈侧那块,从前被他咬过的地方传来丝丝疼意。
不免冷嗤,瞥他一眼:“你以前不也咬过我?”
窦平宴倏而失笑,把她搂得更紧:“阿姐真是个记仇的人呢。”
他喜滋滋,一高兴起来闹腾不止,把她整个人搂怀里蹭着...
马车本就走得不平稳,一跄一跄,她觉得头快晕死了,发鬟也要乱,急急喊停,又挣扎好久,直到唬他自己要生气了,窦平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