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,即便已经逐渐接受跟他回家,以后也要跟他过日子的事实,可当窦平宴再度提到大婚之时,才让这件事有了实感。
不知为什么,听到这些话,不仅没被他宽慰好,反倒越发紧张。回家的紧张,要成亲的紧张,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吗?
她原是打算,再慢些来,一点一点来...比如从以前的姐弟开始?
但是窦姀发现,每次跟他提起,他虽然应得轻易,可根本不在乎,也不规矩自己。亲还是照常亲,抱还是照常抱,压根死性不改。这就算了,还总拿那套说辞出来问她:“我和阿姐身上流的本就是不一样的血,这样做怎么了?”
其实她也很想问,要是流同样的血,那他还会这样吗?
转眼马车停下,到了窦府大门。
刚下马车,窦姀一眼看见门前两只石狮,有种久违的感觉。
曾经她生活十几年的地方,一朝离开,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。
如今站在家门前,诸多过往的事纷纷浮出眼前,有小时候的梨香院,偏居一隅。也有近年眼前的事,和窦云湘的勾心斗角、窦云筝的争执。
昌叔一早在家门前等着,看见回来的人,十分惊喜。
忙打发小厮:“你快去跟主子们回禀,二爷和姀姑娘回来了!”
昌叔迎上前,朝两人一笑:“算着日子,主君早知道二爷和姑娘快回来,前两日就让老奴在家门口候着,随时通报呢!主君还说,女儿家本就身子骨弱,又舟车劳顿好几月,让姑娘回来先歇息,晚上用膳时再来奉茶问安。”
漫天飞雪,白烟化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