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珍姐姐,听闻姐姐伤好了许多?”

何贵人腼腆的弯唇,一身亮色宫装叫她褪去了许多胆小瑟缩之意。

“大冷的天,何必着急来看我。”

长鱼姣将茶盏推到何贵人跟前,浅笑着招呼她。

“我一直担心姐姐,听说姐姐伤好了许多,自然要亲自来看看才安心。”

话是这么说,可手中却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个腰间的荷包。

看她如此,长鱼姣便让小满退了出去,倒是仍旧留了夏至。

何贵人见状倒也没多做解释,面色凝重的将荷包打开,露出里面的一丸药,

“承姐姐的恩,皇上前日召幸,翌日清晨就有人送了这丸药来,说是……”

迟疑半晌,何贵人才压低了声音轻声说。

“说是吃了此药,必能有孕。”

这话让长鱼姣眉心一跳,她倒是从没有听说过,这世间还有包叫人有孕的药。

若有所思的接过何贵人手中的丸药,只是稍稍凑近,就能闻得一阵腥臭。

与寻常散发苦意的丸药相比,愣是多了几分恶心之感。

“是谁给你送的药?”

“说来也是奇,是,是和修仪。”

“和修仪?”

听得和修仪,长鱼姣微有愣怔,和修仪不是尚在禁足,如何能派人送药给何贵人?

如果是从前还可以说背靠贵妃而得看便利,可眼下贵妃亦是失了爪牙的老虎,为和修仪行方便,根本是有心无力。

指尖不自觉的摩挲,如此看来,和修仪倒未必只有贵妃一个主子。

视线投向夏至,长鱼姣轻声道,

“午后跑一趟。”

夏至闻言点了点头。

内务府最得用的地方可不是给人使绊子,而是从蛛丝马迹中,窥得哪些表面上没有关系,实则交情匪浅的痕迹。

待得长鱼姣吩咐完,何贵人欲言又止的依旧为难着。

看得长鱼姣心中很有几分好笑,

“吞吞吐吐做什么,既然来寻我,总也是信我的,对吗?”

何贵人闻言俏脸微微一红,旋即颇为担忧的看了长鱼姣一眼,方才开口,

“我近日发现嫣嫔口味骤变,从不吃酸的人如今酸梅不断,又听闻她食不下咽,总犯恶心。”

“嫣嫔疑似有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