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肆从善如流道歉,毕竟他之前也给人家带来了烦忧,指不定厌恶被他一个断袖喜欢上。在人类社会生活久了,凌肆逐渐知道很多人是不能接受男男之情的。之前所经历的世界对这种事情似乎格外宽容。
温向沂轻哼两声,扬起下巴:“为什么道歉?”
“烦扰温公子之事。”
温向沂脸沉下来,眼睛漫上红血丝,胸口起伏,似是气急:“先是在朝堂之上求娶,然后于年初一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救我,整个京城人都以为你......喜欢我。”
“结果你转头和什么永宁郡王世子成亲,浓情蜜意。你简直,你不可理喻!”
温向沂看出青年想说什么,他不想听,用力拍在马屁股上,马嘶鸣一声跑了出去。
明明,明明只要再求娶一次,他就答应了。
......
凌肆一脸懵,不明白怎么就将人说哭了。这温小公子可能对他的定位认知产生了偏差,归功于凌肆这些年的荒唐行为,京城人只会为温向沂逃脱了他感到庆幸,而不是认为一个纨绔有什么真心。
温向沂刚离开不久,灌木丛微动,身穿骑射装束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东西,骑马到他面前。
姜忱眸色微亮,“阿肆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跟着队伍没意思,偷个懒。”
少年调转马头,和他并排,身子朝他偏过来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,压低声音:“你看,我刚刚在来的路上抓到一只兔子。”
刚解开束绳,一个毛绒绒的头就钻了出来,灰扑扑的毛发看上去十分顺滑。灰兔有些呆,被抓住也没有想着跑,前爪挠了挠脸,似乎在整理毛发。
凌肆摸了摸灰兔的头,捏了捏它的耳朵,心满意足。
姜忱视线顺着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往上移,凝着他漂亮侧脸,最终定格在那双眼睛。睫毛缓慢而轻巧地眨,说不出地温柔。
姜忱越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,在凌肆望过来的时候笑盈盈道:“阿肆,你看我也是这样的眼神,你是不是把我当一只兔子?”
“你没有它那么乖。”
凌肆在这个世界经历太多,年龄的原因他对小辈会多一丝宽容,甚至是纵容,不能说是和兔子一个待遇,凌肆自己也不知道他看二者的眼神有什么差别。
但姜忱明显喜欢得寸进尺,尤其是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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