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住。”我喊住徐春茂,转而对这几个侄子说:“如果不是春茂叔拦着不让说,我早就想把真实的情况跟你们说了。”
徐春茂说:“潘支书,还是别说了,省的几个孩子心里别扭。”
“现在不说,他们会一直心安理得,一直闹腾。”
“啥事啊?”
我说:“当年是徐勇奎的父亲打死的那个人,那个时候徐勇奎也才三四岁,徐春茂还没结婚,就替徐勇奎的父亲顶罪了,如果不顶罪,徐勇奎你们家都要散了。”
徐勇奎错愕的看向徐春茂:“这,这不可能啊,不可能。”
我呵斥道:“回家问你妈去。”
徐勇奎的母亲一直都不出面,她心知肚明,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我说:“你三叔为了替你爸顶罪,宁愿背负一辈子的骂名也要保全你们家,一个个的不要个B脸,还在这争抢宅基地的拆迁款呢,滚!都给我滚出去。”
众人悻悻离开。
徐春茂叹了一声气:“本打算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呢。”
我说:“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,他们欠你的,现在你大哥死了,如果他还活着,肯定会把拆迁款给你。”
“我现在有工作,有住的地方,那些钱就给孩子们吧。”
徐春茂站起身离开,眼角泛起浑浊的泪水。
徐勇奎回家向母亲求证这件事,徐母知道隐瞒不下去了,就说出真相来,确确实实是徐春茂顶罪的。
徐勇奎觉得愧对三叔,晚上一个人提着酒菜去了陵园。
那一晚上,徐勇奎喝多了,跪在徐春茂面前嚎啕大哭,把五十万的拆迁款全都给了徐春茂。
而徐春茂也没有要这笔钱。
徐春茂在陵园工作可谓是勤勤恳恳,而且他在监狱养成一个习惯,早上五点就起床做操,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。
可他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终生,他为大哥顶罪这件事不能外传,在全村人眼里,他还是那个杀人犯。
同样勤恳工作的还有小李,这家伙自从上次贪污的事情之后,就埋头苦干,我安排给他的工作,他能做到事无巨细。
医院同时建三栋楼,住院部,宿舍,门诊楼,每栋三层。
经过一个半月的建设,医院的主体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,紧挨着的养老院却还在热火朝天的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