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教官还没有失去理智,这件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白良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,然后转向巩弘新:
“巩弘新,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,你的破事我本不想掺和。”
“但要是你不想把容新雨也拖下水,就给我先消停会儿。”
“听我说完,你要是还想继续搞事,我绝不拦着你,成吗?”
巩弘新听到这话,也算给白良几分薄面,不再继续冲撞,只是仍然瞪大眼睛,一声不吭。
他固然不惧教官,但对白良,内心还是存有几分敬意的。
见巩弘新已经冷静下来,白良便放开了手,转向教官,先是送上一波奉承:
“教官,您真是说到点子上了。既然是军训,那我们就该拿出个军训的样子来。”
“您英勇非凡,我们这些学生自然是比不上,要不怎么说您是咱们的教官呢。”
这番恭维过后,白良敏锐地察觉到教官的面色有了明显的和缓,于是他立刻抓住机会,深入正题:
“我明白,您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剪我们的头发,只是想让我们以更加整齐划一的面貌来对待军训。”
“经过这次事件,我们深切地认识到了军训的庄重性,也体会到了您的良苦用心。”
“我保证,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。只要在操场上,我们的头发一定会被整整齐齐地藏在军帽之下。”
“如果我们做不到,我白良就第一个去剪发,绝无二话!”
话说至此,虽然教官仍未发一言,但他却已经将剪刀揣回了口袋中。
白良也没停着,他转身拉住巩弘新到了一边,嗓音降得很低:
“巩弘新,你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学,不是让你来这儿惹事的吧。”
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费尽心力考上这个重点大学,到底图个啥?”
巩弘新垂着头。
“找个好工作,挣大钱。”
“这不就对了嘛!”
白良满意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情真意切、有理有据地劝道:
“你也知道,只要咱们顺利毕业,有了文凭在手,找份好工作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。”
“更何况现在咱们国家正处在经济迅猛发展的黄金时期,你想想,咱们这些学经济的将来在社会上会有多么抢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