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希望我出使黑洲协助神州谋取十三金矿时,我只念叨着儿子有没有受苦。”
“他来找我出席叶堂五十周年庆典时,我只揪心儿子还有没有活着。”
“他为我公权私用寻人三年,我却怪他没跟我一样为儿痴狂,还在每次见面时都强迫他去找儿子……”
“老门主执掌叶堂时,因为老太君能分担压力,一年能有三个月在宝城歇息,你爹却几乎整年都冒着风险在外巡视。”
“他这样辛苦,都是我拖了他后腿。”
“而且我这样魔怔不是一天两天,也不是一年两年,而是二十多年啊。”
“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,何况是产生了隔阂的夫妻?”
“你爹这二十年没有丢弃我,没有提离婚,已经很是难得了。”
“以前破罐子破摔的时候,我觉得没什么,我痛苦了,也要拉着你爹一起痛苦,毕竟那也是他的骨肉。”
“这几天冷静下来,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对不起他。”
“我不仅没有践行联手打造最强盛叶堂的承诺,反而一次次拖他的后腿让他心灰意冷。”
“我现在能照顾自己了,是时候让你爹松一口气了。”
赵明月伸手摸摸叶天赐的脑袋,目光却带着一丝凄然望向叶凡。
当初孩子遗失了,不仅让她痛苦了二十多年,也让她最美的爱情慢慢凋谢。
难以跟上叶天东步伐,且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空白的她,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。
“夫人,那也不是你的错,孩子丢失,母亲肯定是揪心揪肺的。”
看到赵明月情绪低落,叶凡忙安抚一句:“你陷入进去情有可原。”
“别的母亲可以陷进去,我不该陷进去的。”
赵明月苦笑一声:“如果叶天东这个父亲也陷进去,叶堂这二十多年都在找孩子,估计叶堂早已经分崩离析。”
“妈,那都过去了,你现在好了,可以重头再来。”
叶天赐大笑一声:“你跟爹重新联手,依然可以打造最强盛的叶堂。”
“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可能再回来。”
“这二十年来,我人见人厌,连娘家都对我心灰意冷,我早已没什么公信力,重返叶堂谈何容易?”
赵明月看得很透:“以前一加一会大于二,现在一加一只会小于一。”
“而且我的存在,也会让你爹在我和老太君之间为难,我折磨了他二十年,不能再让他揪心了。”
“当然,最重要的一点,老太君有着大靠山慈航斋,老斋主十几年前破了天境,成了现代版的张三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