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意识数据多么完美，无论那个意识在电子器件中运行得多好，与那个人多么相似，它都不是他了。”21无情地灭杀了钟果的幻想：“一个生命的灵体才是这个生命的证明，如果灵体没有在机器上依存，意识无论复制多少份，无论多么像，都不是这个生命自己了。”

“灵体的消亡就是完全消亡，那个生命的意识将陷入永夜，哪怕在机器中的意识的视角中他就是成功上传意识的生命，但那不过是数据运行的结果罢了，不会是那个生命本身了。”

“举个例子，将你的意识扫描上传到机器上运行，你又没死，那么醒过来的你和那个机器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？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你就会觉得特别傻对不对。”21毫不留情地将这种科幻想象的漏洞挑出来大肆批判。

“好吧好吧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，你消消气，怎么感觉你一说到这玩意儿火气就很大？”钟果缩了缩脖子，21虽然生气没什么气势，但钟果还是不想继续火上浇油。

聊规则呢干嘛这么生气，他又没说什么……

21缓了缓，对刚刚对着钟果发火有些愧疚，不好意思地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该对你发火，最近看到的科幻作品和我的见解有些冲突，作为灵体有些无法完美掌控自己的情绪。”

“一些幻想作品而已没必要纠结吧，像那句经典语句‘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求真实感的人’……”钟果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，这句话这时候说出来好像他在骂21一样，怎么说怎么不对劲。

“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是吧？”21也是了解过这句话的，倒也没继续怼钟果，心中的郁闷也消弭不少，留下一句“去玩游戏了，有事儿再叫我”21的声音就消失了。

一说到游戏钟果就想起来他还有游戏玩儿呢，屁颠屁颠又跑回书房继续玩儿电脑去了，至于那些教材，他看过都记住了，以后想用再去记忆里找就行。

就在钟果戴上耳机正欲打游戏时，好几天没动静的手机响了。

钟果有些蒙圈，他这一年来都没接过几个电话，拿起手机一看。

哦，是老妈啊。

钟果这才想起来在超管局玩儿了这么些天，只有第一天下午跟家里说过要在外面住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