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定海知道，此时不应该说这种话，但他实在忍不住，无尽能源就在眼前，诱惑太强了，最重要的是，他的直觉并没有感知到危险，所以他还是说出口了。

“能否让我们研究一下……”

这话一说出口，陈定海就后悔了。

钟果没有生气，他很理解能量核心的诱惑，但他说都说了，自然不会糊弄陈定海，直接将真实情况说了出来：“取不下来，我的异能量等级很高，我的躯体等级也很高，一旦失去能量核心，我从外界是得不到能量补充的，我会死。”

陈定海知道事不可为，忍不住叹道：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……我们若能有此物，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核电什么水电了吧……”

“你们不是已经能利用灵能了吗？即使我高中的文凭都知道，发电只是用水之类的介质的流动带动发电机的转子发电，用灵能推动一个转子转起来还不简单吗？”钟果疑惑道。

“这个我们也确实研究出来了，但是，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还是太少，六十年代灵能突然出现，超能者间一度掀起过‘怀疑古时的仙人传说是真的’的传闻，他们都说后来是因为灵能的突然消失才使灿烂的修炼文明终结了，这种猜测在超能者中流传甚广并有一定支持者。”陈定海还未从震撼和遗憾中完全脱离出来。

“所以超管局的高层们一度将这种足以改变国家运转的方案驳回，我们害怕灵能像突然出现时一样突然消失，我们不敢赌。”

钟果听着入神，忽然道：“你们没找到任何能证明古时有超能者存在的证据吧。”

钟果虽然用词是疑问句，语气却很肯定，似乎笃定超管局压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猜想。

陈定海今天已经受到了足够多的震撼，并没有在意钟果怎么这么肯定这件事：“确实如此。”

“灵能法则的出现就是六十年代的事，不可能更早的。”钟果摇了摇头道：“灵能不会消失，也不可能衰落。”

“这种构建了世界基础的核心法则自出现之后是不会更改的，除非世界崩溃了，规则完全消失。”

陈定海好奇他这结论从何而来。

钟果当然不会说刚才那些知识来自某个宅灵体，但他有别的理由可以说服陈定海。

举起手，敲了敲胸口，在陈定海恍然大悟之际说出了一句陈定海无法反驳的话：“即使灵能出现，1+1=2也没有任何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