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娘,给我准备两根油条,一份小笼包。”
宁川坐下后,发出了呼唤。
“好咧,尊贵的先生,请稍候。”
宁川饱餐一顿,付清银两。
“老板娘,想打听一人,这附近可有一位花先生?”
“花老板?”老板娘立即笑逐颜开:“有的,就在前方最大的屋宅,您径直前行约莫百步,见到花府便是,少侠,您初至泰国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
老板娘说道:“瞧,我料事如神,找花老板定没错,他是此地掌权者,凡是你在异国受欺凌,前来此处,定然无误,花老板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漂泊在外,多结交友人总是好的。”
宁川淡然一笑:“看来花老板待你们甚好。”
老板娘感同身受:“的确,昔日我在他方营生,屡遭本地泰人欺压,强征保护费,迁徙至此之后,生意兴隆,再未受外人侵扰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便如此,老板娘,有缘再会。”
宁川辞别。
向前行走了百步左右,终于抵达花府。
门前,一对石狮静坐镇守。
由于正值清晨,大门紧闭,宁川上前叩响。
不久,一名仆从现身,打量宁川衣着:“阁下是……”
“你好,我是来拜会花老板的,由卓先生引荐而来。”
仆从:“卓先生……”
“卓领事。”宁川应答。
仆从闻卓领事三字,睡眼惺忪的目光骤然一亮:“阁下好,原来是卓先生的亲朋,请进。”
宁川淡然一笑,果然,人脉广博办事顺遂,若自报姓名宁川,恐怕会被漠视。
宁川随仆从步入内院。
“尊贵的客人,稍待片刻,我去请我家主人。”
仆从引领宁川至一座雄伟的大厅。
“这般晨早,实在抱歉,您家主人尚未起身吧。”
仆从笑道:“主人习惯早起,此刻应当正在湖畔垂钓。”
“真乃雅士。”宁川微笑道。“劳烦你了。”
“阁下用过早餐否?”仆从关怀备至,“若未曾用膳,我让厨房为您准备些早点填饱肚皮,我们府上的用餐时间为辰时。”
“已用过,已用过,不必费心。”
仆从离去。
仆从疾速穿过回廊,来到一方池塘前。
“先生,有一名道长由卓先生推荐,欲求见于您。”
仆从躬身对花先生禀报...
"是由卓领主引荐而来的?" 花先生,约莫二十五六岁光景,顶着一头短发,身着素白长袍,脚踏布履,一副简朴清雅的模样,闻言向侍从点了点头:"好,即刻便往。"
一柱香后。
侍者引领花先生步入宏伟的石殿。
"阁下定是华先生无疑,我乃......"
宁川起身,正欲自我介绍,却惊诧得哑口无言。
眼前的花先生竟是一位女子,面容中性,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。
"汝先行退下。"
花先生对着侍从吩咐。
侍从微躬,退至门外。
"谁说巾帼不可冠以先生之称?" 自称花满月的女子淡然一笑。
宁川莞尔,此言甚有理,唯有饱学之士,不论男女,方配得上先生之名。
卓领主未曾提及花先生竟是女儿身!
"泰国人称的第一白龙巫师,竟被宁道长悬挂于皇家旗帜之上,此举乃吾辈楷模。"
"知我者乎?" 宁川愕然,此话出自卓领主之口?
花满月道:"半个时辰前,白龙巫师之死已如疾风扫遍泰国皇宫,恐怕再过两刻,全泰国都将知晓此事。"
"宁川,汝之胆魄与才智,令人钦佩。"
宁川咧嘴而笑,这位花先生知晓颇多,想必在泰国皇室设有不少耳目。
"罢,我坦诚相告,欲离泰国。" 宁川直言。
花满月倒了一杯茶水,递与宁川。
宁川啜饮一口。
"大红袍,佳茗也,佳茗也。" 宁川连声赞叹,"真武夷山之大红袍,未料花先生亦是品茗之人。"
"自当如此。"
花满月道:"若寻常之人求援离去泰国,纵使分文不取,我也必竭力相助。吾父生前有言,无论何时何地,遇同胞有难,皆应鼎力相助。此处虽为泰国,如若我等不助同胞,旁人更将不屑一顾。"
"果真不愧为梁山好汉花荣之裔,难能可贵。"
未曾想花满月之父已仙逝。
如此看来,多年来她独力支撑花家,令人敬佩。
厉害,实乃厉害。
一介女子,竟成府邸主宰,且在外声名远播,唯有佩服二字。
"请继续。"
花满月续道:"吾先前言,常人求助,我自不会吝啬财物。但宁先生非同凡响,汝杀白龙巫师,彼乃皇室重臣之一,其门下弟子遍及王子、公主及朝廷要员。汝今杀彼,犹如捅了马蜂窝。"
"恐泰国将全球通缉于汝,可知此事后果严重。"
宁川淡然一笑,毫不在意:"任其通缉便是,无关紧要。"
"在此地,我确有势力,与诸多地方豪强及皇室官员皆有交情,生意往来也," 花满月言道,"若他们得知我送汝归神州,只怕泰王会下令数千精锐围困花家,届时,我花家二十余口人恐遭灭顶之灾,汝说,我冒此险,值否?"
宁川颔首,默然沉思。
确实,正如花先生所言,此事风险之巨,堪比挑战苍穹的雄鹰。
若对象只是寻常凡人,那自是无妨,但白龙王,他的地位如同繁星中最为耀眼的那一颗,与众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