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风笑着摇了摇头，凝视着那双因为啜泣而平添了几分梨花带雨般娇羞俏丽的面颊，平和道：“如果有需要，肩膀也可以借给你靠一会。”

聂语彤凝视着夏风的面颊，忽然勾住了夏风的脖颈，随后闭上眼睛，颤动着睫毛，缓慢忐忑却坚定的吻了下去。

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。

报复吗？可能有。

感动吗？也许也有。

又或者，是想要试一试，换一个人，换一个男人，她会不会有那种心跳的感觉。

夏风感受着那清凉柔软的唇瓣，血液开始沸腾，心脏瞬间剧烈跳动，伸手抱紧了聂语彤，低下头，热烈的回应着。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夏风哥哥，对不起……”

忽然间，聂语彤用力的推开了夏风，转过身，一袭白裙，若月下的精灵般，向别墅跑去。

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。

按理来说，她该觉得厌烦憎恶，甚至是恶心的。

可是，她没有。

那一瞬间，她的心脏颤动了。

可这颤动，让她羞愧，更让她自责到了极点。

夏风看着聂语彤的背影，嘴唇翕动，想说些什么，又咽回了肚子，而且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出。

报复后的愉悦？也许有。

伤害人的惭愧？也许也有。

暗自的窃喜？或许也有。

他现在，算是魔鬼了吧？

可是，萧玉暖何曾向他说过一声对不起呢？

但真相出现，萧玉暖和聂语彤会觉得他是魔鬼，可是，在有的人眼里，他是天使。

譬如宋雅妮，譬如长水镇那些未来生活会得到改善的老百姓，譬如聂海博。

魔鬼和天使，往往都是一体两面的。

正如人性，善与恶，美与丑交织，从来都是这么的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