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豹在交流会的事儿不算丢人。
到底是混迹上流圈层的,说话做事都给自己留有余地。
无非是在杜臻和陈铭这里落了下风而已。
可雷德水咽不下这口气,只觉得自家老爸窝囊。
被比下去都不去反抗。
这群公子哥儿能在交流会横行霸道,多少也是仗着雷德水的家底。
他走到瘫在地上的瘦猴儿面前,抬腿在他腰间猛踹两脚。
“水哥下手轻点……”
金项链心头一跳,颤巍巍的道。
“我做事要你教?”
雷德水面露不悦,紧接着又是一通踢打。
可瘦猴儿就跟没有知觉似的,直挺挺的瘫在那儿,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要不是还有呼吸,金项链都以为他死了。
金项链被呵斥,不敢再吭声,看向陈铭的目光又是怨恨又是焦急。
他厌恶陈铭始终高高在上的姿态,就像上学时那样,永远冷着一张脸,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。
“你,去把他胸口的银针拔了。”
雷德水蹙眉,伸手点了一个同行的医生。
“少爷,这针不能拔呀。”
医生是雷家雇佣的,刚过半百的年岁,见多识广,是有真本事的。
老头偷瞄陈铭一眼,无奈的去劝雷德水,“这锋勾针刺的深且正,稍有不慎就会碰到经络。”
“让你去就去,哪里那么多废话。”
雷德水双眼一蹬,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墨。
“不,不成啊!”
老头慌忙摆手,连退好几步。
他可不想一辈子风风光光的,老来背负骂名。
“真不能随便拔。”
“风府穴为胸腔附近大穴,这一针扎的好,控住了周身血液循环。”
老头干巴巴的解释:“我年纪大了,手抖的厉害。”
“万一划破了血管,是要出人命的。”
雷德水一张脸拉的老长。
他是来打陈铭脸面,为自家争口气的,没想到出师不利。
围观群众越来越多,众人交头接耳,兴奋的吃瓜。
陈铭用这空挡,已经给三个病人把过脉开好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