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阳一时之间,不禁对自己是否暴露了什么感到疑惑。
然而,他迅速调整思路,认为老将军所指的,并非他存放于空间内的海量金银财宝和物资,而应是他日前从特务的秘密据点中带走的黄金和外汇。
理清思绪后,苏阳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:既然原本就计划将搜集的物资上交,何不趁此机会行动?
于是,苏阳假意羞愧地承认错误:“那个,首长,我明白我犯错了。我在各个商行购得的大洋、物资,并非故意隐瞒,实在是数量庞大,我自己都难以承受。”
他还不忘略带委屈地望向在场的诸位大佬:“这真的不能怪我。”老将军和其他人先是愕然,随后老将军反应过来:“我说的是前些日子,你暗中拿走特务据点的黄金和外币,难道……”
苏阳假装失言般慌乱掩饰道:“啊,不,没事没事。”
这时,陪同苏阳前来的张扬巧妙助攻:“阳子,不对劲吧,你之前给我的枪可是全新的,显然还未曾使用过,恐怕只有那些商行的仓库才有吧?”
苏阳顺势继续演戏,仿佛有想要逃走的态势,却被张扬一把抓住。
此刻,老将军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?他微笑着道:“之前我们就听说了,年前那阵子,很多商行买办的仓库遭窃,丢失了大量的物资,还有那些赌场、妓院、烟馆。当时社会舆论沸沸扬扬,猜测是江洋大盗或是隐世高手所为,原来是你小子!”
老将军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阳,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:坦白交代,可以从宽处理。
事实上,他对苏阳的行为并无责怪之意,毕竟他所劫掠的对象是敌对势力的商行买办,组织对此反而是乐见其成。老将军从容不迫地道:“说说吧!”
苏阳则佯装尴尬回应:“那个,当时我看敌对势力败退,一群权贵都想溜之大吉,那么多财富白白浪费,实在可惜。至于那些地下黑色产业,它们祸害多年,若让其藏匿资产,恐怕日后难以追查。”
“因此,我想不如自己动手把这些东西截下来,待组织有需要时再拿出来,岂不是更好?所以,你们懂的!”
老将军见他这般耍赖,忍不住大笑起来:“好哇,你这小子,没想到这档子大事竟是你一手策划的,我们的人调查过,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到。你是怎么做到的?那些东西数量可不小,你是怎么独自搬走的?”
屋内有人也插话说:“单论那些大洋,恐怕就有上百万之巨,更不用提黄金珠宝、古董文物了……”尽管他们并未明确指出,但他们也清楚不能强迫苏阳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。
首先,这些财物是苏阳自己“缴获”的;其次,他尚未正式加入组织,最多只能算是一名受聘的交通员。如此一来,他自己获得的物资,组织确实难以要求他全部上交。
然而,面对如此庞大的物资和金银,组织难免垂涎三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