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被明的暗的秩序束缚着。在像主的照耀之下,我们都在投掷命运的骰子,然后好骰还是坏骰,主的秩序决定着。赌场的打手...他们比圣骑士低劣得多,但都是维序者。”
罗夏对这种亵渎的比较大为震撼:“但赌场好像很糟糕啊,之前那个瓦朗好像是赢钱太多了不肯兑现,难道不是赌场违反了秩序吗?”
“呵呵,为它老板和国王陛下赚钱,这才是那个场所最大的秩序...而且他们会质疑瓦朗,突然战无不胜,是靠不正当的伎俩赢钱,违反秩序在先...这也时刻提醒我们,不是所有秩序都意味着光明、公正...”
“别说了神父,就连法师都觉得你这套理论有问题,更不会有修士来这修行的。”坐在第一排、一直背对来者的男人倚仗手杖起身,跛着右脚一步一响走过来。
“主教大人...”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迪普莱西吧,神父。”鹰一般的眼睛扫过罗夏,瞳孔间金芒一闪而逝:“你带了什么进来?法师,还是个帝国人。”
原以为对方要发难,没想到他向罗夏伸出手:“我是圣米勒教堂的大主教迪普莱西。”
罗夏回握,迪普莱西的手格外冰凉。罗夏现在还不知道这座教堂的主教对于王国意味着什么。眼前的男人语气和视线都让罗夏有些厌烦,他散发的气场就是如此。
“罗夏,繁星之塔的法师。”
“看你年纪轻轻就成为法师,是不是领到塔里的薪水想到赌场耍耍,嗯?”不等辩驳,主教继续说下去:“别这副表情,好吧你是个正派的小伙...你会不会奇怪我怎么知道伱是帝国人?”
他用手杖点点罗夏脚边:“你,既有山地口音,又有帝都说话的腔调,据说你们的皇帝陛下喜欢搜罗农村有天赋的孩子培养。这儿,瓦卢瓦纳的绝大多数蠢货,听到你们的口音,都会傲慢地以为是外省来的土包子,他们就是这样的人...”
接下来的问题出乎罗夏意料:“你怎么来的?空艇?”
“接了护卫商队的活,走的陆路。”
“有趣...还有吃力不讨好的法师,我都要怀疑你是间谍了。”大主教笑着继续问:“进城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圣骑士为难商队?入境的缴税是按王国法律规定的六厘吗?”
接着他又问关口的吏员有没有“贪吃”、来王都的路好不好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