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反对!”开什么玩笑!现在维持财政的命门在于源源不断地吸纳财富,相比征税,直接掠夺要快得多!
而趴在王国躯体上吸血的过程不能中断,一方面内克尔需要继续置换王国贵重金属计价的债务,另一方面他需要把热钱吸引到证券交易所、公债市场中,以吸纳超发的纸钞,压抑当下通胀的烈度。
还不到引爆泡沫,清退公债市场的时候。
“国王陛下,我必须向您说明,如今的景气首先是金融市场的活跃带来的,而主教大人可能对金融市场并不了解深入,不清楚税率的贸然上调会引起多大的震荡,一旦我们的交易所冷清一点,陛下和王国的进账就会少很多,而今天我们看到的繁荣将被宰相大人的提案摧毁。”
“那不正说明当下的繁荣是脆弱且虚假的吗?”
“您在严厉地指控我!难道我为陛下和王国汇聚的金银财富也是虚假的吗?有陛下为我作证!”内克尔拿出银行家时的技巧,退后半步:“我并不反对加税,但我希望在所有新工厂完工,今天我们的成果转化为坚实的产业后再征。”
“不错,你是为陛下搜罗到不少,但我问你,伱要怎么向矿业公司股东兑现年底的分红,怎么偿还到期的公债,那该死的次级位面有第二块金子产出吗?”迪普莱西抓住了内克尔的软肋,也是整个游戏进行的关键——还有半年这位“炼金术士”许诺的美梦就要到期了。
而在内克尔眼中,这场游戏还要维持半年才能开牌,按捺住押注之人的疑虑也是有必要的:“既然主教大人质疑,那我就证明给你看!证明给所有人看!”
王宫争论的焦点现在是“莎蕾安娜矿业公司”,而总经理瓦朗本人并不知道。
一只葱白的手指在这个年轻人胸膛上画圈圈,终于把他弄醒了。
“几点了?”
“还要十三分钟到九点,亲爱的。”
“该死,该死!”昨晚劳累加上丝绸的大床太舒适,叫瓦朗睡过了头,还有多久?他想起来了,距离和亲王殿下的会面还有四十三分钟,在期间他要穿好衣服,穿越半个城市。
“愚蠢的仆人为什么不来叫我!”
还躺在大床上的贵妇有些委屈:“我的小瓦朗睡得太香甜,不忍心叫醒你,就把她赶出去了。昨天那么累,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,然后亲自把你唤醒。”
“不忍心,不忍心!哦我的神啊!尊敬的夫人,您为什么那么不忍心!您的好意叫我感激叫我战栗,我承受不住!”瓦朗的心情愈发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了,招来他咳嗽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