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资料室里,一盏孤灯下有个年轻人伏案抄写着什么。管理员每次送来新的期刊都能看见他,桌上抄录过的、待抄录的资料都堆得高高的,好像无穷无尽。
咿呀一声,门开了,进来的不是管理员也不是借阅的人,一袭绯袍径直向抄书人走去。
“认识到错误了?”
“我错了,不该吃独食”帕斯卡哭了,泪流满面。
“嗯?”
“啊不是不是,错在我坏了规矩”
卡诺长叹一声:“规矩就是为师定的,想做点事、赚点钱为什么不能和为师说一声呢?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搞的小活动,天天躲着老夫而且要挣钱走什么偏门?你师弟赚的每一枚金币都是干净的。”
最后卡诺把帕斯卡拎起来:“滚吧滚吧,后天起你接替罗夏在高师上课,每月也能多点进项。”
“每一枚金币来源都干净”的罗夏正在去瓦卢瓦纳高等师范学院的路上。不过他没走最短路径,而是特意绕了个弯。少年又坐在一家茶馆的露天位子上,戴着塌塌的软帽看报,两件东西把自己面孔遮得很好。
“请问这个位子有人吗?”对面坐下一位绅士。
“随意坐。”
绅士似乎是远道而来,一手拿着件包裹,一手还提着皮箱。
“听口音,您不是瓦卢瓦纳人?”罗夏放下报纸,和“有缘人”攀谈了起来。在王都呆久了,他发现所谓的瓦卢瓦纳腔调就是元音缩略或连读、特定的辅音轻读,再加上词根重读的习惯。罗夏听多了也能模仿,此时他说得那叫一个地道。
“是啊,我来自北方,拜恩王国,虽然这的人都会说我来自帝国。实在又累又渴,一下马车喝杯茶先。”
“真巧,我最近打算去一趟维尔茨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