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震撼人心的刑具已经在瓦卢瓦纳的街头、近郊的乡村都广泛树立起来,铡刀更是此起彼伏地拉起、落下。
马克西姆也无能为力,他已经拒绝过临时审判庭的庭长一职:“因为受审者大多是我的政敌,所以为了公平,我不应当参与裁决。”
然而那些嫌犯没有等来法律意义上的公正,而是被愤怒和恐惧支配的民意裁决。并且,山岳派的大部分人都放任甚至支持民间自发的快速审判、快速行刑,认为是大变革贯彻到司法领域的体现。
总之帕斯卡有些失望,他不再想扮演“托尔”的角色,干脆眼不见心为净。
“师兄,该走了。”从嘉西科涅来的保罗骑着马停在情侣住处的门口,他还牵来匹马等着帕斯卡乘骑。狼牙兵王
“保重。”两人分别后,保罗和帕斯卡一前一后往维拉尔校场赶去报道。帕斯卡有点小郁闷,因为保罗在完成学业后丝滑地通过了初级法师考核,倒是菲利普·平等爆冷,第一年没有通过。
大营现在人头窜动,混乱是必然的,因为成员大部分可谓是乌合之众,原来的国民卫队老兵无一例外都当成了骨干,一带三五个新人,快速熟悉军队的制度和事项。
有的还在报道、等待编入战斗训练,有的已经操练起来。据说大营外还有至少三支来自其他大区的军团。
保罗和帕斯卡居然自备马匹,一般的平民可很难供养得起,其他人都看着他们,弄得两位法师有些不自在。
他们干脆翻身下马,牵着往大营门口登记。
登记的内容很简单,姓名性别,年龄和家庭住址——要确保好消息或沉重的消息能送到家人手上。
“嘉西科涅?那你应该去找城西来自那的义军报道”
保罗坚持和师兄同行:“不用,我呆在这的时间比在家乡久多了,不过是我那一大家子都在那。”帕斯卡记得,保罗出生于落魄的贵族家庭,有一大群兄弟姐妹,用他的话说,老爹靠给别人打官司赚再多钱,都会被一张张无底洞似的嘴吃穷。
第一道登记并检查身体是否健全后,就进入分配队伍。军官询问他们是否参过军或接受过军事教育,都不沾后再问他们是做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