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喂,等一下,别急着走。”工作人员赶紧喊住这个兴奋过头的:“你家的粮食这是剩下的,都是你的,凭票可以拉走,也可以在下一个窗口卖一部分换成现钱。”
乔姆代表肯普森移民的普遍情况,原来一個劳力了不起管到五亩,有机械辅助,以及不需要他们负责水利,今年一户两个劳力合作,能管到三十至四十亩,像他初来乍到、没有收成的时候,还有富余的精力去做些零工维持生活。
而他、老婆和儿女各一,有化肥的加成,三亩的收成就可以支撑起一年的口粮,特区的税、赎买地皮和构装体的雇佣钱、种子化肥.加在一起收了近七成。
比例很高,但对他们一家而言,宁肯上交十五亩的七成,也不愿意给老爷当佃农,种一年拼死打理那五六亩地,被拿走一半后混个半饥半饱。
而且地还是自己的了!嘿!想到这,乔姆又想到自己还可以继续在农闲的时候打零工,也就是说.他又从自家的份额里拆出一些换了现金,给自己的夫人买块头巾,再给孩子买罐精贵的水果罐头,最后.最后一点钱再细细包好放进内兜里,上大车拉着糙面哼着歌回家。
颠簸的路上,麻袋在磨坊粘上的麦粉腾起,化作阳光下的飞灰,乔姆真想努力吸一口,仿佛能从中品出它的香甜。
对于一切正常、顺利收获的新农户,和乔姆一样都欢天喜地拿到了自己的土地、余粮,但还有人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罗夏坐在构装体上,边沿着田埂前进边听农商社员工汇报。初步统计,还有大概三成的新移民,因为各种原因入不敷出,达不到赎买地皮的产量要求。
他们中有的是施肥不当,有的运气不佳,没有拿到好地,或是身体突发情况无法耕种的.
以及撂荒的两种人:
一种是发现打工比耕田赚钱的,修个锤子的大地,提桶进厂!
还有的是原城市居民甚至是老肯普森城里人,他们觉得特区的政策就是送地,投机式地认领地皮,又没有老老实实种。
原本投机客打算的是雇人替自己种,但由于特区对认领新垦地没有作任何身份限制,在搞清楚政策后的雇农通通自己包地自己干去了,留下傻眼找不到职业选手的“小老板”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