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厌恶一个女人就是降她位份,降低待遇,伤的是女子。可这女子要是厌恶一个男子,伤的也是女子,这是是何道理。
罢了,这也是娘娘自己的事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
容珮答道: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废后主子看向她,露出一个姨母笑,让她有些发毛,“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,你侍奉我这么多年,不是站着就是跪着,还从没见过你坐着,坐下来吧。”
容珮心口一噎,您猜猜为什么没见我坐过,是我不喜欢吗?
废后主子当皇后时,即便她再劳累,继后主子也没说过让自己在她面前坐一会儿啊,总不能她一个奴婢,不经主子开恩就坐下吧。
废后主子这会儿倒是反过来责怪自己了,不是当年克扣她月银的时候了。
罢了,想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到底是多年主仆,容珮也不忍让继后心中不快,走的也不安心,便听继后的话坐下了。
废后主子看着她,眨了眨眼睛,“我还记得那日在长街,第一次遇见你,你质问掌事太监,那个耿直大胆的样子,这一晃,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容珮疑惑的抬起头,心想这继后主子莫不是记错了人,长街一眼就能望到头,若前头有主子,奴才抬眼就能看见,哪个掌事太监能看不到主子,她又怎么敢在主子面前大声喧哗。
废后主子莫不是病入膏肓,有些糊涂了吧。
正当容珮想着要不要再托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给废后主子看看病,就当全了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,废后主子再次露出一抹姨母笑,“有你是我的福气。”
容珮想到那些共事多年的姐妹,和翊坤宫共事的太监,主子被废前他们鲜亮风光,如今却都被赶去了内务府重新分配到各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