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嫂，你说一切按部就班的，该多好，为何偏偏在你身上出了变数呢？”

火折子晃动的光线下，四皇子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意。

慕容九也明白为何上次祭祀时，看到四皇子的眼神觉得奇怪。

所有人都被四皇子骗了，他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人，他母族出身差，就按兵不动，让其他皇子争得你死我活，他暗中布置，在最后时刻挥舞镰刀，收割成果。

二皇子到底没能登上他最喜欢的龙椅上，算计了半辈子，血洒金銮殿。

但四皇子也没能坐上去，因为他的“梦”醒来了，他从板上钉钉的新皇，刚意气风发，就又变成了“唯唯诺诺”的平庸皇子。

心里能畅快才怪。

慕容九不知道四皇子“梦醒”的时候是多久之前，她也没必要问，眼下这个情况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。

单看四皇子到底是要杀她，还是要利用她做点什么。

如果想她死，就不会把她从护城河里带出来，直接在水里捅她几刀，她也早死得透透的了，何必再费这个功夫？

所以她根本无需开口。

四皇子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，忽然伸手摸着她光滑的侧脸：

“皇嫂少了这块胎记，真像变了个人一样，二皇兄现在后悔莫及，若他早早就娶了你，太子之位早是他的了，腿也不会被砍了一截。”

慕容九想挣脱，但手被死死绑着，动弹不了。

“别急，皇嫂，你很聪明，知道我不会杀你，我向来怜香惜玉。”

这话让慕容九心底发寒。

什么怜香惜玉的狗屁话，简直就是可笑！

她不信连交集都没有过几次的四皇子会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。

四皇子的拇指在她脸上摩挲：

“皇嫂这是什么表情？为何不信？你可是让我又爱又恨呢，当我知道是你改变了局势，就想杀你了，可又忍不住对你好奇，你不知道我暗中观察你多久了，嫂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