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逢场作戏吗？

华妃盯着皇上的眼睛，一句一顿。

“皇上，臣妾失去过一个孩子，也受得起失去第二个，为了大清江山，臣妾愿意！”

听了华妃的话，皇上的心，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，狠狠地揉成了一团 。

他看向眼睛通红的华妃，迈步向前，将她扶起，紧紧地搂在了怀里。

“朕是天子，难道朕还没有能力，保护自己的儿子和女人吗？”

华妃靠在皇上的怀里，丹凤眼里的悲伤逐渐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漠。

————

“华妃怀了皇帝的孩子？”

太后震惊，手中的茶盏，差点儿摔在地上。

好在竹息姑姑眼疾手快，及时地抓住了茶盏。

见太后如此惊讶，皇上见怪不怪，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“皇额娘何必如此慌张，您应该高兴，您又多了个皇孙。”

“哀家高兴或者不高兴，全在皇上一句话。”

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向皇上，半晌后，才又把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佛珠。

她叹了口气，重新拿起佛珠，盘了起来，口念“阿弥陀佛”。

皇上默默地坐在椅子上，思绪飘到了多年以前。

当时的华妃，也有了身孕，太后还没从可以抱孙子的喜悦中缓过来，皇上便告诉了太后自己的计划。

“年羹尧手握重兵， 又是汉军旗，华妃怀孕，对朕是喜事，对年羹尧亦是。”

“皇上是担心年羹尧成为第二个王莽？”

“正是，所以华妃的孩子不能留。”

“皇上.......哎，说吧，需要哀家怎么做？”

之后，太后就找来了温顺听话、与世无争的端妃，将堕胎的药给了她。

华妃虽然在后宫横行霸道，但是对端妃，却是礼遇。

只因端妃这不争的性子，从来不参与争宠。

所以前世的华妃，才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，就喝下了端妃送来的所谓“安胎药”。

华妃流产后，太后听说了，那是一个成型的男胎，她心中大恸，吃斋念佛了大半年。

皇上还不放心，又赐了华妃欢宜香，让华妃难以再有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