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寒哥儿瞪大眼睛,有些期待地看着张俊。
但寒裕仁直接打断张俊:“这件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赵兄弟能帮你的,我们不留余地,豁出去命也在所不惜,只求赵兄弟也给我们兄弟俩一条退路。”
寒裕仁是个果断的人,他愿意豁出自家老小的命陪着张俊大闹一把,闹个满城风雨也无所谓。
如果这件事豁出去了成了,他自然前途无量,输了,他可能就要被扒了这身官服。
这些后果他都能接受,愿赌服输而已。
但如果直接参与进这件事,知道了那些凶手是谁,知道他们说出来的话,他就失去了作为御史的特权,失去了中立派的优势。
另一方面无论胜负,自己都要背负上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他可以拼上全部家当痛痛快快地赌一把,但不能接受这种无穷无尽的赌博。
“多谢大人了。”
张俊不再多言,这已经是自己能获得的最大便利。
只要不是官方明面上来杀自己。
那么剩下的事情,可就简单多了。
事情说定,外面厨子也已经准备好了酒宴。
三人就坐在书房里痛快吃起来。
酒过三巡,张俊还是忍不住地问起来,他说道:“大人,我是乡下来的,不知道神龛里所供奉的是哪一位神灵?”
“哈哈哈,别人你不认识也罢,这位可是咱们的老祖宗,金鳞卫金刀御史,沈千总。”
一旁寒哥笑着说道。
张俊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,第一次是听那些凶手的调侃。
如今再次听到,难免有些好奇。
寒哥两杯酒下肚,便是和张俊说起曾经金鳞卫的过往。
开国之初,金鳞卫权柄盛极一时,凭借着太祖皇帝的御赐金刀,所行之处诸神辟易。
那时候的金鳞卫,指挥使正三品,挎金刀,赐蟒袍。
高手无数,金鳞十三司,总计万人之众。
可惜,后代不争气,后来正统十四年,前任指挥使闹出了个金刀案,从此金鳞卫日渐衰败,彻底离开了权力核心,现如今金鳞卫已经沦为边缘部门,实在是拉跨得厉害。
不然,但凡金鳞卫尚在,这天下哪来这么多牛鬼蛇神。
一众人酒肉过后,张俊和寒哥儿就索性在南边厢房睡了一晚,等到次日一早,便是匆匆赶回去。
刚进门张俊立刻就感觉到十多双眼睛,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锁定在了自己身上。
张俊也懒得理会这些人,寒裕仁故意让他们在家里留宿一晚上,就是告诉所有人,这件事已经进入了御史的视线中。
接下来官面上谁敢往外跳,就是把自己脑袋送到御史的刀底下。
寒哥也当作没事人一样,照例分配任务。
依旧是东街。
张俊依旧是上三街,不过这次寒哥没给他搭档。
毕竟现在张俊只要走出去,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,配个搭档出去就是去送死。
其实寒哥的意思,是让张俊老实找个地方躲起来,但这样就达不到把事情闹大起来的效果。
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派他去巡街,希望这些人在上三街里最好能有所收敛。
国庆节快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