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意山的变化,血海棠自是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,她看向张俊向他道喜。
她不擅剑道,却也能感受到张俊剑意变化,已经更上了一层台阶。
哪怕剑意山看上去矮了一下,崩塌了几座侧峰,但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影响。
张俊脸上露出笑意,抬头看向头顶的雷云,雷云越来越大,说明自己距离凝神巅峰越来越近。
第六颗宝石没有神通,不,应该说是神通被自己融入了太平剑意之中。
长青功是化万物生机于己用,而这门神通却是让生命之力源源不断。
因为和长青功有所冲突,张俊将其融入进太平剑意,让剑意山多出这般奇妙的变化。
剩下两颗吃完,我就能达到凝神巅峰了吧。
这次血海棠没有劝阻,仅仅只是看剑意山的变化,她就知道自家这个小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雏鸟了。
只说了一声万事小心,便是继续为张俊护法。
张俊目光看向最后两颗宝珠。
第七颗宝珠,它以空间为特征,
犹如一个迷你宇宙,色彩斑斓,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深蓝色的宝石中,似乎包含着无数的星辰和宇宙的奥秘。
张俊目光审视在这颗宝珠上时,宝珠上散发出微弱的金光,金光虽小,却仿佛能穿越空间,给人一种能够将空间撕裂,让人感到空间的无限和深邃。
张俊将这颗果实吞下,这颗宝珠的力量更加强大,张俊在炼化这颗宝珠的同一时间,目光看向第八颗宝珠。
这颗宝珠是以时间为特征。
这颗宝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,就像流动的金色沙粒,充满了时间的韵律。
第七颗宝珠是空间,第八颗宝珠是时间。
这时,张俊心神一动,鬼使神差地探出手,竟是将第八颗宝珠摘下来,一并吞噬下去。
这个举动让血海棠眉头一凝,但很快就安心下来。
从之前种种表现来看,张俊一次炼化两颗的问题并不大,时空之力本该就是一体,一次吞噬两颗,虽然难度增大,但未必是一件坏事。
一次吞食两颗宝珠,但顺序并未改变,所以也没有违反【八珍宝珠草】的规则。
只是两颗宝珠的力量太过庞大,两者力量更是纠缠在了一起,形成一股时空之力,迅速涌入张俊元神。
刹那间,张俊仿佛置身在一个怪异的时空之中。
放眼望去,时空折叠,就像把一张纸对折,再对折,无限次地折叠。
每一个折叠,都会让另一层空间崩塌、变形。
光与影的交错使得空间更加奥妙,光线的折射与反射在空间中形成了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光圈,而阴影则像是被拉长的怪异形状,在空间中晃动,扭曲。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,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。
很快,张俊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环,仿佛是时间的痕迹。
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,仿佛能够洞察一切。
在这片混乱古怪的空间中,他竟是透过这些怪异扭曲的空间,看到了未来的画面。
一片菱形的空间中,张俊看到了现实中,自己的成长,看到了张家的衰败,张老爷子病故,二叔三叔相续入狱。
随后他又看到自己的父母生下了一个弟弟,也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的模样。
虽然这些只是幻境,并不真实,可当张俊凝视向未来时,竟是同样感受到未来的自己在凝聚自己。
空间不断在分裂,每一个空间里出现的画面截然不同。
他在另一个时空,看到自己父亲竟然举刀杀死了自己母亲。
而在另一个时空中,是自己母亲将父亲送入监狱,令他净身出户。
更离谱的,是自己杀死了父母后,将年幼的弟弟丢进了粉碎机。
这些离谱的时空画面,让张俊一阵头大如斗。
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。
目光看着面前的不断浮现的画面。
甚至在一处时空中看到妙真道人被一个奇怪的黑影挖去了心脏。
又看到自己的头颅摆放在三清像前。
张俊看着面前浮现的种种画面,皱起眉头问道:“如果这些是未来,那么让我看看我接下来的竞技世界又是什么模样?”
随着张俊喊出此话,面前空间竟然是不断撕裂,浮现出竞技场的画面。
只是空间裂痕越来越多,撕裂的画面中浮现出种种不同的场景。
有自己获胜、亦有自己失败。
他竟是在一处裂痕中看到了弥神,这家伙从天而降,像是流星般坠落在大地上,将地面重重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。
昏黄色的诡气刹那间从深坑中弥漫开,将周围大地、城池、全部诡化。
随后张俊在另一处裂痕中看到,自己盘膝而坐,却是头顶被撕裂,一朵莲花从自己天灵盖下钻出。
鲜血沿着脸颊流下来,自己竟是在笑,四肢更是在剧烈抽搐,一根根洁白根茎从自己指甲缝里钻出来,扎根在地面上。
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莲花从自己的眼眶,嘴巴、甚至是肚脐中钻出。
不过片刻,自己的肉身竟是变成了花盆般的容器。
如此诡异的画面,让张俊看得皱眉。
但看来看去,每一种结局都不相同,更像是瞬间开启了多种人生模拟器一样,模拟出无数种结果。
正当张俊不明所以的时候,同时剑意山中,血海棠察觉到张俊元神竟是有崩裂的征兆。
她看向张俊的身影,被金色光辉笼罩,淡淡的金光似是随时都会消散,却又好像延伸进无尽大的空间和时空中。
见状,血海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双手合十,随手用尖锐的指甲在掌心划开一道伤口,顿时点点血光飞出融入进张俊元神里。
得到了这股血光的加持,原本已经要有崩溃征兆的元神竟是立刻重新变得凝实起来。
也在同一时间,他和血海棠彼此似乎又有了一层新的羁绊。
“空间无穷大,但也可以无穷小,但它的本质是不变的,虚则实,实则虚,一如阴阳之道,不过是一种道法玄奇的障眼法。
至于未来,更是虚无缥缈,过去不可改,未来不可信,我此刻所说出的话便是过去的话,但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下一句会说什么呢?”
血海棠的声音传入张俊耳中,宛若黄钟大吕一般,让张俊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,猛地被惊醒过来。
他闭上眼睛,仔细参悟血海棠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