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雨笑的温柔,清隽的脸上带着怅然若失的神情,他伸手抱住山鸿朗,手指抚开山鸿朗紧握的拳头,安抚道:“我就隔着远远地看,如果不对劲,我会抓紧跑回来的。”
“我跟你一块。”
“不行。”时雨看似温柔,实则在大事他却是独裁。
山鸿朗眼睛发红,坐在门口等着时雨回家。
然而一天、两天直到一个星期过去,他都没有把时雨等回来。
他开着车在城市的每一条小巷子里穿梭,怕给时雨添麻烦,他甚至不能去问问有没有看见他的爱人时雨。
“等我……再见到他。”山鸿朗脸色发冷,眼眶却通红一片,声音发颤带着细微的哽咽:“他已经不认人了。”
半面妆知道这个时雨的情况远比不认人要严重得多,她沉默下来,半晌才说道:“你帮我们,你也可能会变成那样。”
“不会。”山鸿朗笑了一下,带着疯狂的意味,说道:“我的身体里,还有时雨的身体里,我都植入了微型炸弹。”
“如果你们失败了,我就引爆炸弹。”山鸿朗抬起左手,吻在戒指上,轻声说道:“他活得很痛苦,是我强留着他。”
“他想要帮助玩家逃离这个世界的愿望。”山鸿朗扫了一眼紧追在面包车后面的车辆,冷声道:“我会帮他完成的。”
“抓紧,老子要甩了那些臭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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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境之中,沈玉衡抬起手,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指尖,刚刚吞服过药物的喉咙不断泛起苦涩的味道,带着整个胃部都在痉挛。
药太苦了,这个春天也太冷了。
沈玉衡趴在地上,蜷缩着身体看着窗户外,玻璃般的眼球缓缓转动着,睫毛迟缓地扇动着。
“哥哥?”沈玉衡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人影,他抬起手,却只抓到一片虚无。
耳边又开始了杂乱的声音,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的尖叫声,他敲了敲头,只觉得太阳穴像是被人锤了几拳一样,他的脑袋又痛又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