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。”沈玉衡忍不住咋舌，他掏出手机，上面除却被置顶的陆东序外，只有一个聊天框。

顾雯雯的头像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女生的背影，名字叫《没有嘴巴的人》。

“嗡嗡——”手机的强提醒震动传来，沈玉衡有些开心地点开陆东序的聊天框。

哪怕在数据失真的情况下，从声筒里传出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。

“死个人而已。”陆东序嗓音微哑，他似乎有些疲倦地开口：“我在教学楼下，我很想你。”

沈玉衡室友溺死在马桶里显然并不重要，而沈玉衡也确实把注意力转移到陆东序想他之上。

他明亮透彻的眸子淡淡地扫过309的教室门，离开前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击三次。

在沈玉衡离开后，门上的牌子再次变成了G306，等待着下一个误入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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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沈玉衡睡醒之前，陆东序就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，左肩膀挂着一个背包，上面的拉链开口处隐约能看见棒球棍的手柄。

他眼底一片青黑，显然多日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。

宽肩窄腰的他发丝有些凌乱地垂着，他手指无意识地扯了下领口，确保呼吸的顺畅。

止疼药的药瓶稳稳放在裤兜中。

紧闭的校门外，白日里虚假的热闹面纱掀开，露出里面破败不堪的地狱景象。

早已化为白骨的保安依旧坐在椅子上，旁边放着一个咿咿呀呀不停的收音机。

陆东序从背包的侧兜里掏出一副黑色医用手套，不紧不慢地戴在手上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很好地撑起了手套，徒增一分色气。

他向后退了两步，简单的助跑下手掌撑着铁门翻了过去，一闪而过的精壮腰腹无人欣赏。

“同学，要吃包子吗？”一个拎着包子的老妪把脸凑到了陆东序面前。

她举起口中所谓的包子，而上面正是一颗血淋淋的猫头。

“喵呜——”猫咪发出凄惨的叫声，老妪却还是佝偻着腰，满脸慈祥地询问着：“同学，要吃包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