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章打扮好，又从后门出来，直接到餐厅。这个距离很适合吃饭。

餐厅里亮着灯，关着窗，依旧能听到大风呼呼，能听到鸡鸣犬吠。

餐厅大，不是云章一个坐在这儿。

主子不在的时候，下人刚好在餐厅吃饭，方便。主子在的时候也热闹。

甘昌龄和王氏又上来看外甥女。距离不远，就当是串门。

甘昌龄穿着披风，暖和的很，不怕山风，下大雪都不怕。

王氏脚上穿了木屐，进门的时候脱了，在这宅子里不用。元宝在门房弄的那一块很实用。

虽然住这种豪宅的不一定在外边转，这属于云家特殊，但既能住豪宅还能在外边转，那是最好。其实住在山里的不少，不过富贵人家都有下人。云家的下人是做事，主人也做事。

甘昌龄坐下来，和外甥女说道：“有人找到我，和我说阴氏的利害。”

云章说道：“比老刘更厉害？”

甘昌龄从容的说道：“一样的吧？”

都是娘，都得孝顺。都得有德，才能保命。

云章说道：“好人不长命。”

王氏说道：“我是这么和他们说的，他们应该接受一切，要不然就不是东西。”

秋菊冷笑道：“连大齐律什么的都不守，他们说个屁。”

王氏又说道：“佩兰不是还没孩子吗？给我想各种办法。好像佩兰不是靠杞王就得靠孩子活着。佩兰现在什么都是空的。我和他们说，四大皆空。清静无为，不要有那么深的执念。”

云章直笑，舅娘说的没错！

王氏说道：“本来就是啊。靠谁谁的不就是惦记那点富贵？佩兰现在不是挺好的吗？我们都挺好的，很满足了。可以有点自己的追求了。那些人就是脑子里空空，就想塞那么点富贵进去。”

王氏本来就很平凡，和她说那些富贵她都不一定过得来。甘昌龄是个小官，王氏也没什么野心。有空不如过得自在。和那些人卷进去，又不得自在。

王氏感慨：“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