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御膳房肯定忙得不可开交。
慕思思让人在自己的小厨房做了几道便饭。
林依饥肠辘辘的扒了一碗饭,可她依旧觉得很饿,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盘,想着晚上的御宴,她有些犹豫不决。
慕思思颇感惊讶,林依吃饭的样子和她的俏脸反差太大。
真豪放,不亏是将军家的女儿!
秦水寒宠溺的看着她。
“依依,还没吃饱吧?”
“嗯,不过我是不是该留点肚子吃晚宴啊?”
“也好。有喜欢吃的告诉我,让府里的厨子做便是。”
秦奕放下筷子看着两人,不由啧啧嘴。
慕思思也被这小两口甜蜜到,她吩咐一旁的宫女去上些水果。
“寒王妃,你先吃点水果,晚上有什么好吃的,可要多吃些。”
林依尴尬的吐了吐舌头,几人其乐融融坐着吃饭,真的好有家的感觉。
仆人们又上了一些干果,他们围着桌子聊着家常,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傍晚。
秦水寒看时辰不早了,晚宴就要开始,慕思思也要盛装打扮,立马起身拉着林依。
“贵妃,我带依依去转转,就先行离开了。”
慕思思点了点头,知道自己也该梳妆打扮了。
秦奕不想再看他们秀恩爱,直接说道:“母妃,我要去矮塌小憩片刻。五哥五嫂你们继续甜蜜吧。”
秦水寒抿了抿唇,他的确想带林依在蓉澜宫附近转转。
这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家。
秦水寒的步伐很慢,玄风和碧月识趣的保持距离。
“依依,我小时候住在这里。”
“慕贵妃的蓉澜宫?”
“嗯,自从母妃去世,慕贵妃恳请父皇照顾我,所以这是我小时候的家。”
秦水寒转身看了一眼蓉澜宫三个大字,虽然忘记了母妃的寝宫,但这里就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家。
他偶尔也会缅怀往昔,他想念母妃。
但终究斯人已逝。
他又看了眼身边的女人,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。
“来。”
秦水寒一把搂过林依,带她飞上房檐。
他拍去厚厚的积雪,摊开自己的狐裘,拉林依坐了下来。
“想知道我和小七的故事吗?”
林依点头如捣蒜。
“想,超级好奇呢。”
“好,我告诉你。”
秦水寒将林依搂到自己的怀中,慢慢述说起过去的往事。
林依依偎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的气息。
秦水寒的声音很低沉,说着说着似乎还有一丝沙哑。
林依不停的眨着眼,她想深深体会他的过去。
虽然室外的气温很低,但她紧紧挨着他,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寒冷。
原来这就是秦水寒的过去,他的母亲和慕思思还有这么一段故事。
看来他的母亲必定是位性情中人。
林依听出了他对母亲的怀念,想必他一个人在这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内也活得非常艰难。
她很心疼他,相信他的强大都是经过无数历练才能换来。
过去使人停滞,两人都默默注视着远方的晚霞。
突然,林依把脑袋探到秦水寒的面前。
“现在我也是你的家人,你也要把我当成亲人哦。”
秦水寒微微一笑,紧紧的抱住了她。
两人又偎依了片刻,终于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在了天际。
“走,我们去晚宴。”
晚宴在温暖如春的椒容殿举行。
林依四下张望,没有壁炉,也看不到其他取暖设备,如何取暖?
她也热得解下了自己的狐裘。
正当不知往哪里放时,碧月上前接过她的裘衣,随后又和玄风退到了一旁。
林依转身看向秦水寒,原来他早就脱去了裘衣。
这里真是热啊!
她拉了拉秦水寒的衣角,好奇的问道:“这里为什么这么暖和,如何取暖的呢?”
“这是冬日举办宴会时专用的宫殿,旁边有个小火房,仆人不停的烧火,热气通过地下传到这里。”
林依瞪大了眼睛,这是最原始的地暖?
倒是有趣。
“将你的院子也改造成火房?”
秦水寒想到她如此怕冷,后悔没有把她的屋子改造一番。
“不用不用,我才不要在旁边造火房呢。费人费事不谈,还容易有灰。”
不过林依很想要一个实验室,也不知道翠喜有没有买到石花菜。
“寒王,能在我的院子里搭个小屋子吗?我想…做药。”
秦水寒笑了笑,自己娶的王妃也算是个奇葩,就喜欢整日捣鼓这些东西。
不过他知道林依医术高明,立马点了点头。
林依笑得一脸灿烂,秦水寒总是这般支持自己,她一定要好好努力。
不远处,好几个人都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秦哲也才刚到,今日他带了宗正之女槐曼萍出席晚宴,毕竟三位侧妃就属她的外貌还说得过去。
槐曼萍贴心的接过他的大氅。
“殿下,刚才皇后娘娘给妾身一支金钗,您可以帮妾身戴上吗?”
槐曼萍说得一脸娇羞,今日的她十分高兴,虽然太子府上的另一位侧妃刚刚产子,但如此重要的宴会,太子殿下还是带着自己来参加,更何况皇后娘娘还送了自己一支金钗。
回府后,她一定要好好得瑟一番。
秦哲的目光停留在林依身上,实在懒得搭理槐曼萍。
他接过金钗随意的往她头上一捅,都没看插在哪里。
“阿哟——”
槐曼萍尖叫了一声,惹得一旁的秦之若都不免转身看向她。
秦哲收回了目光,此刻的他心情很不爽,满脑子都在想林依那个贱人,竟然一点事都没有,哪里像是晕倒之人!
“怎么了?叫什么叫。”
槐曼萍委屈巴巴的看着他,眼泪都疼得流了出来。
“殿下,您刺到妾身的头皮了……”
秦哲看着她的脑袋,侧鬓的确有一道血痕。
女人真是麻烦,娶什么妻子!
“本王太笨了,不会给女子梳妆,来,曼萍乖,自己戴。”
秦哲把金钗放到槐曼萍的手里。
秦之若好奇的看向秦哲,刚才他的目光注视哪里呢?
那个方向不是五弟和他的王妃吗?
秦之若才回宫不久,全然不知这一年发生的事,他只知道五弟的这位王妃身份并不高贵,不过模样倒也不错。
忽然,他不可思议的扫了一眼秦哲,浑身竖起一片寒毛。
难道秦哲想夺人之妻?
果然是禽兽!
不过就算他是太子,也不见得是五弟的对手。
秦之若抿了口茶,要是当年自己也像秦水寒那般厉害,是不是就不用被迫出宫了?
而对面的楚心懿,此时也忿忿的看着秦水寒和林依恩爱的样子。
为什么水寒哥哥看着那个死女人时,眼中满是温柔?
她抚了抚头上的抹额,自己特地换上这身舞衣,将妙曼的身段展露无余,等会一定要献舞一首,惊艳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