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看到寒王带了一行人前来,立马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大雅间。
只见雅间里放置了火炉,装饰的花瓶里插满了梅花,每枝梅花上都只有满开的花朵,未开的花苞早已被摘下酿酒。
林依和沈诗桦的视线同时落在了梅花上。
“诗桦,这家酒楼的梅花酿可是一绝。”
“哦?那我们不醉不归!”
林依撅起小嘴,一脸无奈的指了指秦水寒。
“他可小气了,不让我喝呢。”
沈诗桦笑得合不拢嘴,没想到寒王还要管制林依喝酒。
秦水寒抽了抽嘴角,看着桌上的酒壶犹豫片刻,依依酒量不好,这酒真的不适合她。
林依眨了眨眼,立马撒娇道:“水寒,今日总得给我喝点梅花酿了吧?人家可也忙了一天呢。”
“五哥,这可是今年新酿的梅花酿,你不给五嫂尝尝?”
秦奕唯恐天下不乱。
秦水寒瞪了一眼秦奕,就他多嘴,不过今日都是自己人,就算被大家看到依依喝醉的样子也无妨。
他叹了口气,把酒杯推到林依面前。
谁知林依一把抢过酒壶,转身就给沈诗桦斟满酒。
“诗桦,你尝尝,就是这个梅花酿,后劲有点烈,不过很好喝。”
沈诗桦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!”
林依看得一愣,没想到娇弱柔美的沈诗桦喝起酒来倒是豪气干云。
“好酒品!”
林依也跟着一饮而尽。
她咂咂嘴,新酿的梅花酿有股特殊的香味,但品尝不出桃子味了。
左浩然尴尬的看向林依,忍不住说道:“寒王妃,桦儿酒量比较好,您…慢点喝…”
“明明是你酒量太差,怎么就说我酒量好呢?”
沈诗桦斜睨着左浩然,一副吼东狮吼的模样。
“是是,是我酒量不好,呵呵…”
左浩然乖乖的给沈诗桦夹了一碗菜,此前他们去画舫小聚,说到开心之事时,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,结果还是沈诗桦送他回府,尴尬得他好久都不敢和她喝酒。
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,林依心里一片甜蜜,她突然想起现世的闺蜜,应该也找到爱她的那个人了吧。
“不可被沈小姐带坏,你慢点喝,来,喝点莲花羹,再吃点菜,垫垫肚子。”
秦水寒一副管家婆的样子,把一碗羹汤端到林依面前。
听到这话,沈诗桦不乐意了,她毫不留情的回道:“寒王,你这是对我有意见呢?我可没有带坏你的王妃,你看她多英勇,只有我崇拜她的份。”
女人关系铁起来,还真轮不到男人插嘴。
林依对秦水寒做了个丑相,这个好闺蜜,自己认定了!
于是她和沈诗桦碰了碰杯,两人心照不宣的一饮而尽。
秦水寒笑了笑,有自己守护,今日便让她开怀畅饮吧。
“五哥,左兄,我们喝一杯吧,看来五嫂和沈小姐喝得正欢,没我们什么事了。”
秦奕带头,他们三人也谈笑风生,尽情享受。
酒过三巡。
想到白日林依往堂上一站,豪情万丈提出验证的样子,秦奕忍不住追问起来。
“五嫂,你是如何知道那石炭是致人死亡的关键?”
“对对,寒王妃,可是有没有这种可能,那只鸡只是被闷死的呢?”
左浩然也提出了质疑。
林依开怀一笑,拉着沈诗桦又畅饮了一杯。
“诗桦,你家左公子倒是心思缜密。今日我的确该再准备一只鸡,放在一旁做对比。只是砌砖块太费时,不过——”
她又转向左浩然和秦奕,高深莫测的说道:“闷死和中毒是不一样的死法,动物的窒息而亡是眼球突出,而中毒的死法则是眼膜发白瞳孔放大,因为空气不能被利用,血液的功能受到影响。而且,不仅仅是石炭,木炭也会中毒,只不过石炭含的杂质太多,燃烧不充分,更加危险而已。”
沈诗桦放下酒杯,皱了皱眉。
“林依,何为燃烧?”
左浩然指了指周围的烛台灯笼说道:“桦儿,你看那边的烛火。它们发光发亮直至熄灭的过程就是燃烧。”
听到这番解释,沈诗桦立马转头对左浩然嫣然一笑,随即又佩服的看向林依,她真是位博学的女子。
林依点头如捣蒜,这解释,她想给左浩然点赞。
“五嫂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