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齐刈被他的这一举动激怒,这是看不起自己吗?
“竖子!别怪我不客气!”
齐刈挥起大刀就往秦水寒的脑袋砸下。
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士,出手利落,直击要害。
秦水寒一个侧身躲了过去。
还没待他站稳,齐刈又一刀挥来,直击腰部。
秦水寒用力一推,直接拦下他的手臂。
齐刈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怒瞪双眼,眉毛拧成一条线,宛如黑夜的魔鬼,眼露狰狞之光。
“找死!”
秦水寒叹了口气,好歹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,还真沉不住气。
三招一过。
秦水寒刷的抽出宝剑,没待齐刈反应过来,一击击落他的大刀。
下一秒剑锋已经指向了他的喉咙。
齐刈捂着手臂,虽然刚才那一剑没有砍到自己的手臂,但通过刀身传来的震动,明显伤及了整个臂膀。
好强的内力,小看他了。
“要杀要剐由你!”
“好。”
剑起,臂落。
啊——
秦水寒又嗖的挑断他的脚筋。
“程贤,给他止血,别让他死。”
程贤想说“是”,张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刚才的一切发生太快,竟然三两下就将对方拿下。
半天他憋了口气,噗的喊了声“是!”
秦水寒没有理会,转身去解决了别人。
左浩然捂着手臂,退到一旁,看来上次的旧伤没有好透,刚才的那一个回合,手臂又是撕心的疼痛。
他看着玄风左右招架,没想到寒王的侍卫如此厉害,谁知刚一看向秦水寒,印入眼帘的就是他挥剑毙命的身影。
一剑划过脖颈!
一剑刺穿胸口!
原来那才是正确的对决方式!
好厉害!
此刻云层散尽,夜空中的星星刚刚露了个脸,随即变得黯淡,隐退到晨曦的光芒之下。
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牛板车的声音,早起的谋生之人已经赶在路上了。
“孤雪,把这里处理干净。至于那位齐副将,先将他压入风影阁的密室,此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名唤孤雪的风影阁杀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风领,他的脖子容易受凉,一年四季都喜欢围点东西。
“王爷放心。”
秦水寒扫了一眼周围,见左浩然耷拉着脑袋捂着手臂,想来他的旧伤未好,又新添了伤口。
“左公子,送你回府。”
左浩然赶紧摇头,是自己没用,回府这种小事自己还是可以的,左手拉缰绳便可。
“多谢寒王,有史安在,无妨。”
他看向自己的随从,发觉史安正坐在地上,风影阁的人正帮他腿部止血。
比自己还惨…
秦水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他的跟班,也伤得不轻。
“玄风,你送左公子回府。”
玄风颔首领命。
等秦水寒回到寒王府时,秦奕的良驹已经在自己的马厩里。
他直接去了书房。
“五哥,你那边怎么样?我找到娄黎的藏金库了。”
秦奕还没为脱下夜行衣,身上的这套总算合身了。
秦水寒瞥了一眼他的靴子,发现满是泥巴。
“齐刈已经被我们控制,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”
“五哥出手肯定没有问题。”
他瞄了一眼秦水寒的佩剑,心想那齐刈也不是等闲之辈,五哥这回应该出手了吧。
秦水寒拿了一块皮革坐在矮塌上,小心翼翼的擦拭刀锋。
果然有血迹!
秦奕弯了弯嘴角,今日自己没戴佩剑,反正只是盯梢,并不是杀人。
“五哥,娄黎的藏金库在京城西边的陵园,那边有个守陵宅子,人烟罕至,守卫森严。真没想到这老家伙会把金子藏匿在坟墓边。”
秦水寒冷笑一声,朝中上下都知道娄黎是个大孝子,如此说来还是真的,把大量金银财宝都放置于祖坟边上。
“五哥,我这就去告知白大哥,让他准备上奏?”
“你先回去换身衣裳,今日可是那位太子哥哥的大婚之日。”
秦奕瘫倒在茶塌上,他想睡觉。
“五哥,我睡一会,睡醒回府换衣裳。”
秦水寒收剑回鞘,不再理他,直接去了寒泉。
日上三竿。
林依去给田鼠添饵料,两对夫妻似乎肚子都没有动静,是营养不够吗?
她叹了口气,又去观察那些大小不一的培养皿,果然白瓷色的器皿让人别扭,好像昨日吃的果冻。
虽然林依不是唯心主义,但看到几个皿上的霉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但是明显这些霉菌并非自己要的东西,它们和那些细小的杂菌一起生长,不过此时的气温太低,也无法做到三十七度恒温,还是等天气热了再说吧。
林依关上门,又走到院门口,发觉今日和童洺岩搭班的是一位新人。
“参见王妃。”
两人同时行了一礼。
“辛苦了,你是?”
“卑职包青云,今日起守护王妃的院子。”
林依抿了抿唇,怎么不是包青天呢。
不过这位侍卫身材高大,五官线条硬朗,的确英姿飒爽,给自己看大门,人才浪费啊。
她摇了摇头看向童洺岩。
“童侍卫,程侍卫呢?”
童洺岩知道程贤被寒王看上,恐有重用,不过今早见到他时,着实把他吓了一跳。
青黑的死鱼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,仿佛死不瞑目的样子,诡异得很!
程贤抓着童洺岩的肩膀说道:“童兄,寒王好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