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琵琶弹得还行,吟诗作画一窍不通。
最多一千两。
话到口中,老鸨又咽了下去。
眼前这位男子腰间的玉佩怕是几万两。
那就加一倍。
“依儿是我们楼里琵琶弹得最好的。公子想要赎身,怎么说也得两千两。”
“五千两便是。阵飞,银票。”
老鸨惊在原地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焕。
这位公子究竟是谁?
出手如此阔绰。
“多谢公子。”
阵飞从荷包内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。
他有些纳闷,这位名唤陆依儿的女子并没有倾城之貌,说实话,只能用相貌平平来形容。
王爷是降低了自己的审美?
老鸨赶紧向一旁的打杂姑娘使了个眼神。
“你们赶紧去给依儿换身衣裳!”
陆依儿一脸娇羞,没想到这位王爷愿意出五千两替自己赎身。
就是做牛做马她都愿意!
“不必了。府上什么都不缺。”
秦焕又低头看向陆依儿。
“可有何要带走的物什?”
陆依儿依旧面若桃花,双唇轻启,一副沉浸在美梦中的样子。
老鸨赶紧推了她一把。
“依儿,公子问你话呢。”
“奴家、奴家……”
陆依儿低下头,说来寒碜,她并没有什么小金库,所有可以变卖的珠宝首饰都用来置换手中的琵琶。
“就只有这把琵琶……王爷,奴家可以带着这把琵琶吗?这是奴家用所有积蓄买的……”
“你带着便是。府上有几把五弦琵琶,你也可以去试试。”
陆依儿用力点了点头,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琵琶,一定要把五弦琵琶也练好!
秦焕拉着陆依儿走了出去。
“多谢这位公子。公子可要常来啊!”
老鸨习惯性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,猛然想起刚才陆依儿称他王爷。
自己的青楼竟然来了位王爷!
她赶忙冲出去再看一眼秦焕的背影,无奈两人已经钻入马车。
是哪位王爷呢?
秦焕将陆依儿带回府上,刚下马车,就看到郑管家早已颔首立在大门口。
“王爷,舅公来了。”
秦焕眼前一亮,莫不是有什么好事?
“舅舅人呢?”
“在宴厅,老奴让人上了些美酒和小食。”
陆依儿怔怔地看着匾额,原来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焕王爷!
她善于察言观色,一路上秦焕什么都没说,她也就识趣地什么都不问,就是双手紧紧地抱着琵琶。
当今能自称王爷的就是寒王、焕王和奕王。
看年龄,她猜测是寒王或者焕王。
但是寒王性子薄凉,难道会是焕王?
可是眼前的男子俊美绝伦,能有这般容貌的似乎又只有寒王……
“郑管家,带这位陆小姐去西边的厢房,收拾间带院子的屋子。”
郑管家打量了一眼陆依儿,身上的香粉味,闻着像烟花女子。
既然王爷说西厢房,看来十有八九是要收为小妾了。
不过这长相实在过于普通,还不见得比得上府上的丫鬟。
“陆小姐,请跟老奴来。”
秦焕无暇顾及,早已疾步走向宴厅。
“舅舅!”
曹长清两眼微醺,乐呵呵的看着秦焕。
“焕儿快过来,今日舅舅有样礼物给你。”
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。
秦焕狐疑的接过册子,这种绿色的装帧,应该是宫中之物。
翻开册子,里面写着时间和名字。
“陈良娣,昭明九年,怀胎三月。上官美人,昭明九年,怀胎两月。高贵人,昭明十年,怀胎七月——”
秦焕放下册子,隐约察觉到这本册子的意义。
“舅舅?”
“焕儿,可多亏了你母妃,这是我偶然在宫中发现的大宝贝!”
秦焕正襟危坐,迫不及待地听舅舅叙说下文。
曹长清得意的看着他,满口酒气的说道:“来,喝一杯!”
秦焕没有拿起酒杯,两眼发光的拉了拉他的衣袖。
“舅舅快快说来!”
“你可知宫中的太监总管高丰?”
“知道。一直掌管父皇后宫嫔妃的生活大监。”
“那个位置,后宫的女人自然是想巴结他。”
秦焕点了点头,奉例都是高丰所管。
“那这些?”
“这些年皇后杀的龙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