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哲大笑起来。
自己怎么能忘了,那个女人就是秦水寒的软肋!
“父皇肯定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!为了太子之位,手刃兄长,你必然被天下人所指!”
“他们不是父皇的精锐。”
“……”
秦哲拧紧了眉头,那些人身手极好,自己的贴身侍卫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。
似乎一瞬间就控制了整个府邸。
“我不信!”
秦水寒哼笑一声。
“我不需要你信。”
“……”
秦水寒拿出一个涂有朱圈的瓷瓶,他将箭矢伸入瓶底淬了淬见血封喉。
白色的汁液有些粘稠。
突然,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“你,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孩子?”
秦哲抬起头,看向秦水寒身后的秦哲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因为你!”
秦哲瞪大了双眼,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。
“我?”
“我知道你和秦水寒是一伙的,都想要我的命。我秦哲的孩子怎么可以落入你们的手中,还不如杀了他给个痛快!”
秦哲把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。
麟儿!
他的麟儿!
秦奕微微张着嘴,发觉自己实在无法用语言描述此刻的心情。
狮子一口咬断婴儿的脖子,虽然孩子已经发不出声,但依旧挣扎着挥动着小手。
秦奕后悔不已。
看着他抱着孩子就放松了警惕,真该夺过小孩,将他五花大绑起来。
突然秦哲像悟到什么似的,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秦水寒。
“五弟,我知道你会杀了我,为了给你的女人报仇。”
秦水寒静静地看着他,第一次觉得他真是恐怖。
刚才还十分不屑地说为了一个女人,这会却又装作能理解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。
他搞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。
“五弟,死之前可以让我见一眼爱妃吗?萍儿,他怀着我的骨肉!”
箭矢上的毒汁滴落在地。
秦水寒赶紧把箭矢插入瓶中,不想多浪费一滴。
这是最后一瓶见血封喉,是依依亲自为了自己而取。
他犹豫片刻,还是对秦奕点了点头。
秦奕将信将疑,秦哲还会心疼他的女人?
他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一位黑衣人抱着槐曼萍走了过来。
“曼萍!曼萍!”
秦哲哭得稀里哗啦,奋力晃动身上的绳索。
秦水寒上前扯断了他手上的绳索。
虽然不相信他,不过到可以看看他想干什么。
秦哲抱起昏迷的槐曼萍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他把手放在槐曼萍的鼻下。
秦水寒瞅着槐曼萍,对秦哲说道:“我不会杀她,这点你可以放心。兄弟一场,算是我对你的怜悯。”
秦哲抱着槐曼萍,不理会秦水寒的话。
槐曼萍慢慢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看见秦哲在自己面前。
“…殿…下…”
“果然没死呢。”
突然秦哲发出诡秘的笑声。
咯噔——
他折断了槐曼萍的脖颈。
瞬间刚刚苏醒的槐曼萍失去了筋骨。
秦水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哲,不再试图去理解他的行为。
“三哥,你简直不是人!”
秦奕上前一脚踹在他脸上。
“呵呵,你说我不是人?就算我死了你们会放过她,但会放过我的孩子?她死不足惜,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落入你们的手掌心!”
“你!”
秦奕气得说不出话。
秦水寒抽出浸泡在见血封喉中的箭矢,猛地刺入秦哲的手掌。
看着被扎伤的手掌,秦哲冷笑道:“就知道你会这样折磨我,下一箭,你要刺我何处?”
他拉开衣领,露出胸膛。
“你个卑鄙小人,给我个痛快!”
秦水寒冷冷地俯视着他,懒得和他说话。
突然,秦哲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人敲击了几下似的,意识逐渐变得模糊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“你——“
秦水寒长长嗯了一声。
他应该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。
接下来就会呼吸不畅,失去动静。
果然秦哲疯狂地抓了几下脖颈,渐渐没了动静。
秦水寒又拿出另一个瓶子,里面装着红背竹竿草汁。
他将瓶内的液体全部灌入秦哲的口中。
半天不见动静。
就这么死了?
秦水寒挑了挑眉,果然这解药还是得通过银针导入!
他坐在秦哲跟前,失神地思念起林依。
咳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