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图紫轻轻摇了摇头,并没有接白烨的话。
不过在他眼中,寒王和那位未来的寒王妃是真正的琴瑟和鸣。
白启然满脸笑意的看着夏若渝,他知道这个男子是寒王一手提拔,虽然不太明白具体缘由,但这个几月的政绩还是不可小嘘。
瓦岗虽然是个小地方,但横跨黄河支流,是个靠天吃饭之所,每年也要面临河水泛滥的问题。
虽然历任县尉也会打打口号准备治水,但真正付诸行动的只有这位年轻的夏县尉,着实是难为这位官职九品的低级官员了。
白启然揣摩秦水寒的心思,这个小子是不是可以再提拔一把?
不过今日他倒是希望寒王能看上那位温兄。
因为温图紫和他同病相怜。
看着发着酒疯的葛静瓷,林依皱了皱眉,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这位夏夫人负责貌美如花!
多么前卫的思维方式。
同班同学的那些豪言壮语浮现在她的脑海中,不知道那些嚷着要将貌美如花进行到底的同学怎么样了。
林依微微叹了口气,有些想念那些好玩的同学。
见她神情似乎有一丝暗沉,秦水寒立马在她耳边问道:“依依,怎么了?”
突然,林依转过头,直愣愣地盯着他。
“水寒,我要负责什么呢?”
秦水寒稍作思索,便知这句话从何而来。
他轻笑一声道:“你只需陪在我身边,做最真实的自己。至于那些已经拥有的美貌,又何须负责。”
顿时林依笑靥如花,害羞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。
做自己,是对自己最大的疼爱和包容。
“那你负责什么呢?”
“守护你。”
秦水寒的嘴角挂着笑意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今日之局是给足了夏若渝面子,不曾想白启然将他哥哥也拉了过来。
虽然白烨的出现增添了几分画意诗情,但他却对那位叫做温图紫的文士产生了几分兴趣。
话语不多,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,但骨子里带着一副苍凉感的孤傲。
秦水寒见过这样的人,有些人学富五车,有些人则虚有其名。
他又看了温图紫一眼,正巧温图紫也打量着他。
四目相对,两人的眼神均没有分开。
秦水寒捏了捏拳,对方的眼中没有敌意,但有股说不出的深意。
试探、打量,夹杂着诸多情绪。
温图紫浅浅一笑,缓缓低下了头。
他早已多方面打探过秦水寒的信息,但他知道,对方对自己一无所知。
林依也顺着秦水寒的目光看了一眼温图紫。
清朗的面庞刻有岁月的痕迹,不同于那一头洋气的卷发,服饰较为朴实无华,完全不像自家男神和小七。
文士是什么人呢?
传说中的江湖术士?
林依微微蹙眉,不过此时她又将目光落在葛静瓷身上,是否该帮一下她呢?
“我要跳舞——”
葛静瓷的酒后宣言再一次划过众人的耳畔。
站在岸边的舞女们也翘首以待地望向葛静瓷。
那位夫人要跳舞!
如此貌美如仙的女子,跳起舞必然是宛如花神!
甚至有热情的舞女都想将手中的彩带递给她。
林依盯着手握酒壶的葛静瓷,怎么都不觉得目前的她可以跳舞。
“水寒,我先带夏夫人回府吧,省的她这个样子打扰你们。”
秦水寒沉着脸看着葛静瓷,这个女人真是事多,不过看着夏若渝宠溺的样子,突然意识到别人的女人再蠢又关自己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