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。。。命运绝非既定之物。

纪宁的命运，也绝非只有那一种可能！

被雪龙山提前察觉仇怨，击杀！

被少炎氏击杀！

在无间门的战争中被击杀!

。。。

可即便是他记忆觉醒又是如何？

修行未成，却遭到少炎氏的提前关注而击杀！

修行有成，却陨落在与无间门的战争中。

自身修行顺利，却因为过于溺爱而导致纪宁修行上差了一筹，随着时间流逝而趋于平庸，最终连道祖都没有成就！

无穷的可能性在纪一川的面前浮现。

每一段‘经历’短则持续两三年，长则持续上百年。

每一段经历的结局，便是谈不上悲惨，却也只能说是‘平淡’。

而纪一川却只能如同旁观者一般，他都是以‘死者’的身份观之，做不出任何改变。

转眼间，他就经历了九十九次不同的‘轮回’。

每一次轮回，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。

纪一川明白，如果自己放弃，这痛苦悲惨的折磨便会消失，可他也是沉沦在心魔劫中，这第二元神身死道消！

所以，他只能承受！

一次，两次，甚至这一种种不同未来出现经历的速度就越快，也约悲惨。

前面，每一次‘轮回’持续十余年上百年。

到了后面，每一次轮回持续不过数十日甚至数日，悲惨的经历被‘浓缩’在时间碎片当中，一股脑的向纪一川冲击。

一次次轮回折磨下来，纪一川的眼睛中光芒越发黯淡，而道心也越发模糊。

“臣服，臣服吧。”

“只要臣服，这一切就会结束。”

“臣服于天道，并不丢人。”

纪一川的意识，如风中的烛火，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，就要沉沦在心魔空间无尽轮回的折磨中。

但是，意识沉沦，可能吗？